男子坐在二楼,看着这一幕,难免摇头,“真是一个麻烦精。”
说罢,脚蹬在栏杆上,一个旋身,飞身而下,伸手捞住了她的腰身,“不自量力!”
“……”她双手双脚乡下垂吊着,她是被提着腰上的衣服的?
淦!
这也太不讲究了吧?
宋梓言在心底嗷嗷一声,看了一眼四周状况,她脚蹬在侧方的石墩上,着力一踩,就挣脱了男子。
翻空站立在地上。
不过,这具身子,虽说时常有锻炼一些室内的运动,可毕竟是别人用了十几年的身体,她想要一夕之间变得运用自得,也是有些难度的。
身子晃晃悠悠的,有些没站稳。
男子手空了,瞧着宋梓言那故作坚强的样子,不由好笑。
此时宋沐担忧的跑了上来,急忙说道,“阿姐,你还好吧?”
“无碍!”宋梓言说罢,缓缓抬起头,就见眼前之人,从右眼处,以鼻根处往下,一直到左脖颈处,都被烧伤了。
看起来狰狞不已。
宋梓言唏嘘了一口气,这就是他不露面的缘由?
宋沐亦看傻了眼。
男子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脸上的疤痕,他眸子里并未有任何难堪,脚下一蹬,就飞身上了
楼。
此时,石头急忙小跑上来,“姑娘,外面如此险峻,你就莫要去凑热闹了。”
“嗯。”
宋梓言应了一声。
外面的世界,着实可怕。
她在洋县所接触的恶人,不论是武功,还是反应,都不怎么样。
除了黑影。
不过这些山匪,就不一样了。
上次围剿,也是因为那些山匪并不觉得她有反抗的能力,也是低估了她,她才侥幸逃脱一劫。
可今日那个山匪,无论是反应,还是功力,只怕都能将她轻而易举拿下。
如若不是他悬在半空,她早就一命呜呼了。
也不知她到底是引起了哪门子的好奇心,竟然去凑那热闹。
“不知所谓!”
突然一个身影从高处传来。
宋梓言疑惑的抬头,就见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老头’走了出来,一双眸子浑浊不堪。
说出口的话,亦带了不屑。
细想,又觉无力反驳。
“您是……”
“哼!”
‘老头’哼了一声,就走开了。
石头这会儿才走上来,“姑娘只要在石屋之中,外面的人是不会冲进来的,这些山匪虽打家劫舍,可也讲规矩,抢的人,也都是一些商贩,不过他们几乎是突然来袭,如若
在街上的人,几乎都是杀个精光的。”
“难怪!”
宋梓言暗暗唏嘘了一口气,只是抬眸看着外间,“可这又是为何?”
石头顿了一下,没有说话,就退下了。
一时,院子里静的只能听见外面的打斗声。
几乎是到了正午阳光毒辣的时候,外面才逐渐安静下来。
一连几日,都相对平静,没有山匪,也没有敌军。
二楼上那位,日日丢下一根丝线下来,美其名曰,诊脉。
宋梓言随意看了一眼,也不大愿意理会,取了断剑,直接丢上二楼,丝线也断成了两截。
男子瞧着,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姑娘若是不诊脉,这儿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不若离开吧?”
“受人之托,忠君之事,公子的病没个所以,我只怕也不会离开。”
宋梓言淡然一笑。
每日都无聊至极,她刚想出门去,石头便道,“姑娘,你不可出门。”
“为何?”
“外面处处都是山匪的人,他们时刻都等着你现身。”
石头喃声回答了一句。
“什么?”
宋梓言唏嘘了一口气,她不会是要一直待在这个小石屋里面吧?
面对着一片的死气沉沉,关键是,庆阳这几日也
不见了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石头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并未回话。
怪人,都是怪人。
宋梓言伸手摸了摸脑袋,又抬头看了一眼楼上。
闲来无事,此刻竟然有些好奇,上面到底是什么样了。
“行,我不走!”
说罢,看着石头进了门口处的一个小石屋里,也关上了门。
她蹑手蹑脚的就要上楼,可刚到二楼的转角处,石头就在阶梯上,俯视着她,“姑娘,此处不可入。”
“……”幽灵吗?
“行,不过你家公子脸上的伤疤,我能医治,保证与以往一模一样,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