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不敢再想,耳尖悄悄泛红,把张牙舞爪的姑娘安抚好,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一直想找一个机会,将那晚的事情告诉她。
可是以她的性子,知道事实后要么会记恨他,要么从此以后离他一百八十丈远,总之他甭想再靠近她。
至于她会因为贞洁嫁给他这个可能,他想都不敢想,毕竟有裴正轩这个前车之鉴在。
除非让她对自己动心,心甘情愿的嫁给自己。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萧奕已经许多年没有这般无措过。
他知道自己的心思不那么光明磊落。
起初所谓的想要负责,说白了就是见色起意——起的自然是男
人对女人那点心思。
可接触的多了,见多了小姑娘喜怒嗔怪,如今是真真再舍不得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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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
姜云姝迷迷糊糊睡了半宿,快到凌晨因为口渴醒了。
“姑娘丁点酒量,昨个还学人家贪酒。”子苓爬起来伺候她喝了水,又端来提前备好的醒酒汤:“姑娘把药喝了,免得头疼。”
她捏着鼻子咕咚咕咚把药喝了,又讨了两颗蜜饯含着,含糊不清道:“果酒而已,我也没想到那么快就醉了。”
她回忆了一下昨晚,恍惚间记得自己是被萧奕送回来的,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记不大清了。
等等!萧奕?!
“子苓,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萧大人好心,送了您一道。”
“不是叫你在门外守着?”
“昨夜玉满楼人多,萧大人说被人瞧见您在烟花之地醉酒,影响不好,便从窗户把您带出去了,谁知道您跟只八爪鱼似的缠着萧大人不放,没办法,萧大人只能亲自把您送回来了。”
想起自家姑娘昨日抱着萧大人喊爹那场景……子苓决定把这事烂在肚子里。
姜云姝恍惚觉着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他怎么去了玉满楼?”
“婢子不知道。”
嗯……萧奕跟婉娘认识,许是去帮人传什么话,恰巧遇见了她醉酒?
“我…我没
干什么吧?他脸色怎么样?有没有生气?”
姜云姝对自己酒品有很清晰的认知,用景昭的话说,她喝多了之后狗都嫌!
“萧大人送您下车的时候脸上似乎没什么表情,婢子没敢直视,也不太确定。”
“……”姜云姝倒在床上,想着自己有可能干出来的事情,再没睡着,次日自是没精打采。
景昭跟人合伙开了家马场,姜云姝去随了份子,回来的时候自己寻了个僻静的茶馆坐了一会。
却没想到隔壁的议论声简直能冲破人的耳膜。
“你们听到消息了吗?圣人听了太子的建议,打算重新启用东厂了!”
“前朝皇帝信宠宦官
,闹得国之不国,这才被太祖皇帝推翻,有了如今的太平,本朝历代皇帝以此为戒,废除了东西二厂,但先帝为了拢权,重建东西二厂。”
“不过自从圣人登基,那些宦官就一直被冷着,特别是锦衣卫得圣人看重后,东厂西厂的人都夹着尾巴做人,这次它们倒是终于能扬眉吐气了。”
“太子是有意抬举那些宦官?岂不是跟圣人唱反调?”
“太子跟圣人是亲母子,谁知道关起门来他们是怎么商量的。”
“是了,天子的母子情,又能有多重?”
姜云姝怔了怔。
前世东西二厂也得了太子抬举,不过那是一年以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