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层枷锁变成了身体的一部分,她从内心接受了这个枷锁,从来没有想着要去掉。
所以即使外人再义愤填膺,再为她抱不平,她也愿意为了那个家奉献自己。
之前能劝动蕊儿另立女户,那真的是机缘巧合。
如果不是要被卖掉,蕊儿肯定不会在霍舒耘的劝说下,答应这件事。
等现在事情渐渐平息,蕊儿
没有那么生气了,刚好她舅舅又出事了,再被她舅母那么一劝,可不就上赶着去照顾她舅舅了。
这就很像是现代社会的那些扶弟魔,从小时候就被洗脑,一辈子都无法从原生家庭里挣脱出来。
“之前她舅舅一家,可能对蕊儿非打即骂,总之就是态度不好。
但现在,她舅母忽然软化了态度,对着蕊儿又是劝又是哄的,好听的话有多少说多少。
就会让蕊儿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觉得‘哦,原来他们这么看重我呀,没了我就不行,一家人没有隔夜仇,我必须要帮帮他们’。
所以你让我现在去劝蕊儿,我能跟她说什么?
我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外人,外人跟她说你少管自己的舅舅,他不是你的责任,她能听我的吗?”
霍舒耘把话说的很透彻。
“你跟她有感情,过不了多久都要成亲了,她都不听你的,我去就更没戏了。
她现在钻牛角尖,别人越劝她,她就越要跟人反着来。”
这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叛逆,要想治这毛病,顺着她来就行了。
别人越说她错了,她就越想证明自己是对的,然后越陷越深。
陷得越深,就越不愿意从那个坑里出来,因为沉没成本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