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生看贺闫穿着一身捕快的服饰,便问道:
“你叫什么?报上名来!”
“我是贺闫,有何指教?”
贺闫丝毫不惧,语气冷淡的说道。
“很好,你给我等着!”
这人开始放狠话。
看他回去之后,一定要让堂兄好好的治一治这个贺闫。
霍舒耘十分鄙夷的看着这个书生,觉得对方说的这句话,真是太没有营养了。
撂狠话都撩得如此无新意。
“等着干什么?”霍舒耘追问道。
怎么着?这还想私下里再报复一下?
“有什么招你现在就使出来呗!
这还等什么等,有什么好等的,难不成你怂啦?”
“哼,我不跟你这等大言不残,蛮横无理的女子说话。”
这个书生一脸你不配的样子。
霍舒耘看明白了,这人就是看不起女性,话里话外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就像这人最开始骂她的那一句,话里面的意思,也是霍舒耘不配到书坊来。
因为他觉得书坊是男人才能进的地。
“不跟我说话?”霍舒耘饶有深意的重复了一遍。
“那你刚才嘴巴张张合合的,是在干什么?不是在说话的话,难道是在吃屎吗?”
“我说你这个人,是不
是脑子有毛病呀?
你这不过才见了我一面而已,你凭什么对我下这种负面的结论。
你有什么资格评价我?
你很看不起我是吗,觉得女子不配来书坊,不配读圣贤书是吗?”
霍舒耘直白的问到。
“是又如何?”
那书生十分挑衅地反问了一句。
这等粗俗又鄙贱的女子,有什么值得他看得起的。
呵呵。
霍舒耘冷笑一声。
她本来不想跟这个神经病,在这儿纠缠这么久的。
原计划骂完就走,反正吵架也是她赢了。
但是,霍舒耘现在看到这人,一脸我看不起女子,也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真的觉得有必要教他做人了。
看不起她没关系,反正霍舒耘自认为,自己也不是什么牌面上的大人物。
所以她不跟那些狗眼看人低的狗东西计较。
但是这么理所当然的看不起女性同胞,那就不行了。
女子是天生的低人一等吗?
凭什么看不起她们?
科举一途,已经被男性垄断了这么多年。
难道现在,连女子识字的权利都要被剥夺吗?
还不让她看圣贤书,这狗东西凭什么?
“很好。”
霍舒耘咬着后牙槽,一字一顿的说道
。
“你有这个自知之明就行,女子就应该温良贤惠,在家操持家事、侍奉公婆、相夫教子就行,不要出来抛头露面。
这种地方就不是你们女人该来的,女子为阴晦气重,会污染了此地的。”
那书生大言不惭的说道。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极其认真,一点都不像是在说反话,而是在真心实意的教导霍舒耘。
他认为霍舒耘就该这么做。
霍舒耘简直要被气笑了。
活了两辈子,终于让她见到一个活生生的直男癌了。
这货绝对直男癌晚期了吧?
估计都不用送到医院去急救了,直接拉到火葬场去进焚尸炉吧!
这话听得霍舒耘拳头都硬了,想直接伸手把这人的骨灰给扬了。
“还轮不着你在这儿教训我妻子,你又是何人?”
贺闫听得眉头直皱,声音中带着几分冷冽。
这话听着真让人反感。
贺闫知道依照霍舒耘的个性,是最听不得这些话的。
霍舒耘拍了拍贺闫的胳膊,以示安抚之用,让他稍安勿躁。
这次让她自己来。
她必须要教面前这个直男癌做人。
“晦气重?你这么迷信这些东西,今天出门的时候,有没有人给你补个卦呀?
凭什么女子
身上晦气就重,你男人身上就没晦气啊,这谁规定的啊?
你让他过来给我讲讲这其中的道理,男女之间有什么差别吗?
不都是一个头,一个鼻子,两只眼吗,难道你比我多了什么东西吗?”
霍舒耘一脸真诚的发问。
不就是胯下比她多了二两肉吗,那又能怎么着?
有那二两肉就能顶天了是吗。
可能所有直男癌晚期患者的终极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