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在古代,女子这个性别,本来就会受到轻视。
所以,就算是霍舒耘想,也没有办法带着村里面的人一块儿发家致富。
别人不信他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酒楼的东家在谈生意的时候跑神,霍舒耘也在神游天外。
双方的主力军在这件事上,倒是挺有默契的。
由于这两个人都不开口说话,雅间里面的气氛一时冷了下来。
酒楼的掌柜见大家都这么沉默,只好由他来破冰,活跃一下气氛。
“霍姑娘,说实话,一千六百两银子实在是有些太多了。
我们东家要是想拿出这笔钱的话,也得伤筋动骨呀。”
酒楼的掌柜想把这个买断的价格,还到一千两银子左右。
所以,他现在就开始跟霍舒耘哭穷卖惨了。
“虽然您之前说过,这个制冰的方法特别简单,但我们毕竟也没有见到过。
这完全就相当于是一场赌博。万一你说的简单,和我们理解的简单不是一回事儿呢。
那我们花这么多银子,不就亏了吗?要不这样,你看一千两银子行不行。”
听到这话以后,霍舒耘心想,果然和他预料的差不多。
对方压根儿就不提
分红这个办法,直接就开始还价了。
在这笔生意上,霍舒耘才是占据主动权的那一方。
因为他可以随意的跟对方说,“爱买买,不买拉倒”。
对方却不敢跟他说,“价太高了,我不买,你去找别人吧。”
对方要是敢说这种话,霍舒耘分分钟走人。
这种独一份儿的东西,他还能愁找不到买家吗?
“掌柜的,你这还价还的,可有点儿狠呀,怎么不直接对半砍,说八百两银子就买断呢?
我之所以选择跟你合作,是因为想着咱们双方之间有交情,彼此也都信得过。
我不会拿假东西骗你,你也不会赖账,不给银子。
但是呢,我并不是只能和你合作,我的选择还多的很。”
霍舒耘的选择权,可比对方大多了。
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宽容,很退让,很不贪心啦,都没有说要求技术入股,躺着拿分红。
主要是技术入股的话,之后的麻烦事儿比较多。
比如每年分红的时候,霍舒耘还得去查账,避免对方做假账糊弄他。
而且头几年对方给分红,说不定会给的比较利落,但是越往后,对方就会越觉得自己这银子给亏啦。
这个朝代,律
法的观念还没有深入人心。
大家在说话做事,和判断事情的对错上,大多都是以情与理为主。
比如邻居之间,因为某件事儿闹矛盾,然后事态逐渐升级为互殴?
但他们也不会在第一时间,想着去县衙让县令大人给判个对错。
而是会被周围那些街坊们给分开,大家异口同声的劝道,“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都是街坊邻居,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闹得那么难看呢?”
那些围观的人劝劝这个,在劝劝那个,打架的双方互相低个头,这件事就这么了结了。
所以,就算霍舒耘和酒楼的人,在达成约定的那一刻签了契约,但那也禁止不了,他们觉得自己亏大发了。
他们一旦觉得自己亏了,就会心生不满。
人心难测,谁能保证他们不在私底下,做那些小动作呢?
亲兄弟都可能会因为家产的分配不均,而大打出手,闹到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甚至在那些高门大户里面,彼此出手残害对方,都是有可能的。
更别说霍舒耘和酒楼的东家与掌柜,也只是普通的生意伙伴关系。
除此之外,其他一点儿多余的情分都没有。
大家都能够赚钱的时候,那自
然是和和气气的。
但要是因为钱而闹矛盾,如果事情不能妥善解决的话,那自然是下了狠手去对付对方。
而且,霍舒耘也不想用技术入股,每年拿分红。
因为这样一来,他跟对方的联系就更紧密啦。
在这个皇权大过天,动辄就会被砍头,诛九族的封建朝代。
霍舒耘才不想和一个没有任何亲戚、血缘关系的人,联系太过紧密,跟对方做同一条船上的蚂蚱。
所以,霍舒耘还是比较倾向买断这种方式。
直接拿银子,一了百了,以后也没有任何干洗。
于是,霍舒耘又换了一种话术,给对方制造紧张感。
“别的不说,就说我相公,他是县衙的捕快,我要是想把这个方子,献给县令大人,还能少得了我的嘉奖吗?
听说今年是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