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霍舒耘家里面离开时,村长左手拿着契约,右手拿着霍舒耘给的租金。
一路上走的豪情万丈,觉得自己的光辉未来,正在向他招手。
晚上贺闫回家以后,霍舒耘就跟他说了这件事儿。
贺闫笑笑,语带深意地说道:“等着瞧吧,村长他们家今晚有的闹。”
村长家里面。可不是只有他们妻儿几口人,那可是一大家子将近二十多口人。
也不知道村长今天拿出来的这十亩地,是在他自己名下,还是在公中的地。
哪家哪户没点儿龌龊事儿呢?
一家三个兄弟,只有最小的弟弟是村长,要说他上面的两个哥哥不嫉妒,这可能吗?
“管他们怎么闹的,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按着他的手,逼他写下那份契约的。
他自己找上门来要按手印,签名字的,我为了以后少点儿麻烦,我连笔都没碰。
他们自家人就算吵翻天去,也不能怪在我头上。”
霍舒耘一点儿都不关心村长的家务事?
她更关心贺闫今天去县衙,审问那个小贼,有没有最新的进展。
一说起正事儿,贺闫的神色就严肃起来。
“我今天给他
承诺,保证以后不抓他入狱。他也把知道的都说了。
要说他背后的主子,你应该也见过一面儿,但可能没有多大的印象了。”
“什么?我竟然见过那个人。居然真的是我认识的人,谁呀?”
霍舒耘难以置信的问道。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为了给蕊儿凑银子时,去天香酒楼卖了一些草莓。
当时在天香酒楼,除了他自家的掌柜,在还有一个身形比较胖的男子,说自己是红玉楼的掌柜,也想从你手里面买草莓。
但是一货不卖二主,你当时已经把草莓许给了,天香酒楼的掌柜,就拒绝了红玉楼的人。”贺闫慢慢儿解释道。
“就因为我拒绝了他,他就怀恨在心,想要釜底抽薪,断我的财路?”
霍舒耘忽然觉得有些可怕。
谁能想到只是一面之缘而已,自己就会被别人给盯住,而且还使了这麽些阴暗龌龊的手段,不停的派人来接近她。
“怀恨在心只是其一,估计最重要的还是想搞清楚你那些果子的供货来源,然后取而代之,毕竟这是独家的生意。
而且他之前,对你的果子感兴趣,最近这段时间又转移目标。开始觊觎你的粉条啦。
”
贺闫说起这件事时,也是一脸的冷意。
也不知是他们太低调,还是表现的太过软弱可欺,这一次又一次的,总是想从他们身上发财。
可能是因为他们俩,都是乡下的小老百姓,并没有太大的靠山。
在红玉楼掌柜看来,贺闫和霍舒耘的身份对他而言,没有丝毫的威胁利益。
就像是他手掌心的蚂蚁一样,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所以这人的胃口,也是越来越大。
从一开始,想搞清楚霍舒耘的供货来源,到中间觊觎霍舒耘的果园,在到现在又看上了霍舒耘的粉条。
但幸运的是,不管哪一个阴谋,都没有让对方得成,反而把对方的老底给扒了出来。
“昨天那小子在交代罪行的时候,说自己最近又买通了一个人。
这件事儿不会就是冲着我的粉条作坊来的吧?
难不成他买通的那个人,是我手底下的那些帮工?”
霍舒耘的脑子转得很快,一下就想到这方面。
说实在话,粉条的制作过程真的算不上难。
除了最后一步,暂时还处在保密的情况,其他的各个步骤和流程,霍舒耘都已经公开给手底下的那些帮工
啦。
但是缺了最后一步,这粉条就不能成型,如果被买通的那个人。想要得到完整的银子,就必须要把从前到后的每一步骤,都熟记于心。
估计还得给人家试做一下,要不然对方不可能白出这么多银子,买一个不知道能不能行的方法。
所以要是这么说的话,被买通的那个人,这几天可能就会有所行动。
比如暗戳戳的窥探立冬的制作过程。
“我跟你说了被买通的人是谁之后,你也不要太伤心。
毕竟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他们那张面孔之下,究竟是怎样一颗肮脏的心脏。”
贺闫提前给霍舒耘打好预防针。
“放心吧,你就直接说吧,我还没那么脆弱,总不至于是立冬吧。”
霍舒耘觉得她招过来的这十几个人当中,只要被买通的人不是立冬,剩下的他都能接受。
毕竟只有立冬,才是他一把手提拔起来的,而且还给她开了比别人还多两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