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我们将毛驴团团围在中间,指手划脚,将毛驴逗得“嘎唷-嘎唷”的大叫。几个人兴奋异常,叽叽喳喳的十分热闹。
不知过了多久,道德和书朗出来了。他俩冲我们几个人笑了笑,然后径直走到老槐树下。道德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书朗则骑在秋千架上摇晃着。我奇怪这么晚了,两人为何还不回学堂。于是悄悄走过去躲在树后,想探探二人到底从舅舅他们那儿带来了什么“阴谋”?
“太好了!我们来得真巧!我终于也有机会出山外一趟了。”道德的声音异常兴奋。
“哼!要不是你把干爹教室漏雨的事告诉他的话,我相信你绝没有这个机会的。”
“所以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嘛。我爸是不能去了,当然就由我来接替他啰。”
“你就那么想去山外吗?”
“那当然!自从舅舅来了以后,我也不知怎么搞的,就对山外升起一种神秘的向往。好像那地方是我的另一个世界。我要去寻找它,完成我的梦。”
“梦?如果你把山外世界当成梦,那你就错了。梦是易醒的。”书朗有些调侃地说。
“醒了也不可怕!我舅舅不是在我身边吗?他会帮我完成这个愿望的。”
“……想不到你舅舅不仅才华横溢,而且还很勇敢。我真佩服他。只可惜爷爷的事情我帮不上忙,否则我出去一趟也许能很快搞到上好的药来。”
道德应道:“是啊,你也是山外人嘛。从你当初身上带的那张毕业证来看,你在省城也一定学习了很多年,我相信你去也许更合适。要不是失去记忆的话,你应该早回到生你、养你的那块地方了。”
“过去的事,谈它干嘛?”书朗苦笑。
“对了书朗,你干脆和我一起去找找你的父母吧!说不定他们现在正到处打听你呢。”
“这不行!我们都走了,学堂里的孩子们怎么办?”
“也是!那你把你那天跌下山崖时穿的服装和学生证件交给我和舅舅,我们帮你打听一下你家人的情况如何?听说舅舅认识一个很有本事的财主,到时一定能帮你找到家的。”
“谢谢!不用了!我今生一定是跟父母无缘才可能成了孤儿的。幽幽山庄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地方,我想安静地在这里生活一辈子。记住,你这次出去千万不要向山外任何人提到我。”
“为什么?”
“你不觉得幽幽山庄很安宁吗?我不想有人找到这里来。”
“书朗,有时我真不明白你们山外人怎么一会儿一个主意。记得你刚来我们山庄的时候,昏迷中天天叫着妈妈、小妹,怎么现在就把他们全忘记了呢?你的家人要知道该多伤心啊!对了,书朗,你不会是失忆症又加深了吧?”
“道德,别胡说了。告诉你,我从离开家的那一天开始,记忆中就已经没有亲人了!”书朗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似乎很悲伤。
“书朗,你这么说我会为你难过一辈子的。”
“别杞人忧天了,其实这儿挺好。你看,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你的兄弟姐妹就是我的兄弟姐妹,现在我不是活得有滋有味?”
“你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神神秘秘的。也许你有你的道理。要不咱们换个话题吧。书朗,你是从山外来的,跟我说说山外到底是什么样的?那里像你这样小小年纪就充满学识的人多不多?”
“又来了。我患有失忆症呢。你怎么张口闭口都是山外山外的,问得我好烦。要是我也是山里人呢,没准哪一天站在云峰顶上一看,啊?!原来我们两家相距这么近。你那时可能会说:书朗啊,你真是个大骗子。”
“嘻嘻,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会高兴死的。一方面你找到了自己的家,我会经常去探望你,也顺便作为在长辈面前出庄的借口。另一方面,你可以选择住在你们家或我们这儿。如果大家经常来来往往的话,那条被锁了上千年的仙风洞或许我们就会将它变成平安大道的,是不是?”
“你啊,从小生活在蜜罐里,想法真的很天真。”
“看你也不像受过苦的人,说话别那么老气横秋好不好?”
“道德,有些事你没经历过,你不会理解的。如果咱俩互换一下位置,你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现在。还是过去?”
“现在怎么样,过去又怎么样?”
“如果是过去,我会考虑。但现在换不换咱俩都没有区别。我们每天做相同的事,吃相同的饭,就连回冷凝宫我们也是一同来去。所以现在就不用换了。”
“可要是过去,让你生活在一个非常富裕、有众多丫环、仆妇侍候的地方,自己一点活也不用干,天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条件是行动缺少自由。你会愿意换吗?”
“有人侍候,自己还不用干活?哪有这种好事?我当然愿意换啦!”
“那要是你有一个不好的父亲,或别的什么人,假设他天天跟山匪、强盗打得火热,同时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