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话,萧景宴和沈安宁听到了,镇南侯自然也听到了。
他的心都不禁跟着颤了颤。
他也知道,自己装晕,大约是被皇上识破了,他堂堂镇南侯,也是征战一方,威名赫赫的人,换做平日里,他是断然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有失身份。
可眼下,他真的已经顾不得了。
先晕着,等出了皇宫之后,他就醒过来,他决不能让萧景宴和沈安宁送他回去。
别的镇南侯不知道,可是,沈安宁会医术,这一点镇南侯却是清楚的。都说医者能救人于无形,也能杀人于无形,这话虽然有一定夸张的成分,但却也是事实。他才跟沈安宁闹过,还跟沈安宁、萧景宴动了手,一旦沈安宁有了接近他的机会,必然会打击报复。
他不能让自己落到沈安宁的手上,成为沈安宁手底下待宰的羔羊。
绝对不行。
这些事,镇南侯盘算的清清楚楚。
大约一刻钟,镇南侯以及死了的祝愿,都被御林军用担架给抬出去了。
沈安宁和萧景宴在后面跟着。
宫门口,马车都已经在等着了,镇南侯被送上了马车,萧景宴和沈安宁要跟上去,这时候,“晕倒”的镇南侯
就幽幽的转醒了。
“这是……这是怎么了?”
见镇南侯装,沈安宁勾唇笑了笑,冲着萧景宴眨了眨眼睛,她笑着回应。
“侯爷,你晕倒了,皇上说你忙于战事,疏于休息,身子骨差,让我和王爷送侯爷回长宁别院,好好的为侯爷诊治诊治。”
“不用。”
几乎是在沈安宁话音落下的瞬间,镇南侯就开口拒绝了。
透过车帘子,看着沈安宁和萧景宴,他快速继续。
“我这身子骨,没有什么问题,林清源虽非我的女儿,却也是我部下的亲人,与我相处极好,也算是我的半个亲人。她骤然出事,我情绪一时激动,才会忍不住晕倒的,我身子没什么问题,就不劳烦战王爷和安宁县主跑这一趟了。”
“这样啊?”
呢喃着,沈安宁侧头,看了看萧景宴。
“王爷,这可怎么办?我去长宁别院为侯爷调理身子,这是皇上的旨意,我不去,是不是就是抗旨?等回头,我不会被砍头吧?”
听着沈安宁这装腔作势的话,镇南侯的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
她的头有那么好砍?
要是那么容易,他何至于折腾成这样?
镇南侯心里骂骂咧咧
的,他正想着,就听到萧景宴煞有介事的点头,“这事可大可小,一切还要看父皇的意思,圣心难测,这些事,都不是你我能揣测的,还真说不准。”
镇南侯太阳穴突突的挑。
鬼扯的说不准。
沈安宁勾唇,顺势又望了望镇南侯。
“我这个人胆小,今儿闹这一出,我就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我都要吓死了。皇权在上,我可是半点行差踏错都不敢有的。王爷,要不你在这等一等,我带着侯爷回宫里,跟皇上说一说。侯爷身子没问题,这事总要让皇上知道的,正好之前的事,皇上也还没说完,说不准能一并了了,这样也不算我的错了,可以吧?”
就知道沈安宁在这等着镇南侯呢,萧景宴自然也乐的配合。
瞟了镇南侯青黑的脸色一眼,萧景宴点头。
“好。”
“那王爷等等,我这就让人抬侯爷下来。”
“侯爷好了,不用人抬,自己就能进宫,我随你一起,也免得我不在,又有人欺负你,还得动用先帝御赐的九龙鞭才能保命,我可心疼着呢。”
“也行。”
沈安宁从善如流,笑着应声。
沈安宁和萧景宴一唱一和的,几乎能把镇
南侯气吐血。
可是,他是不能再回宫的,回去之后,祝愿的身份和今日的闹事,就又都会成为大问题,还得需要他来面对,倒不如拖一拖,到底不伤筋动骨,也没造成什么恶劣的影响,过几日,皇上气消了,也就不会深究了。
这么想着,镇南侯急声开口,“我是身子还有些不舒服,有劳安宁县主了。”
“侯爷又不舒服了?”
“是。”
“既然如此,那我就随着侯爷,去一趟长宁别院吧。”
说着,沈安宁和萧景宴就上了马车。
明明可以分车而行的,但为了给镇南侯添堵,他们两个愣是挤上了镇南侯的马车,他们一行人,直奔长宁别院。
一路上,沈安宁和萧景宴有说有笑的,唯有镇南侯,脸色黑的几乎能滴出墨来。
这马车让他觉得压抑的厉害。
他喘不过来气。
长宁别院。
这还是别院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