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这里天高云淡,去的时候这里还是蓝天白云,未曾改变。不同的是他的身边再没有了那个才情无双的男子。“你曾说过你喜欢这里的蓝天白云,而今你也留在了这里,再也回不去那繁华的紫禁城了。”太子爷抬头看着那一片洁白的天,眼中的迷惘,终是化作无奈的一声叹息。
“保成。”康熙在他身后,怜惜的唤着他。
太子爷只是回身看了他一眼,便要行礼。见状,康熙连忙上前扶住了他,皱着眉头不悦道:“朕是你阿玛。”略带着无奈,那个少年终究是回不来了。
“皇阿玛,可有事。”太子爷略带疏离的问着。
康熙只是心疼的看了他一眼,“我们该回去了。”说道,便牵起迷茫中他的手,往回走去。
“是啊,该回去了。”太子爷只是转过头复杂的看了眼那不远处的墓碑。他始终没有再回身去同他说一句告别的勇气。
满腹心事离愁前,一骑绝尘过。
康熙高走上首,手中的笔一直游离在宣纸上,始终不曾开口言语,更不曾抬头看底下跪着的人一眼。
而跪着的胤祚只是轻拭了额间迸出的汗水,一只手紧紧的攥着衣角,显示着他的紧张。从康熙到达塞外再到回京,康熙一直未曾说过他说什么,只是让他自己好好想想。他也以为这件事就那么过。只是 ,回京之后,他额娘佟皇贵妃,知他所做的事后,心细如她,又怎会不知道康熙心中埋下的芥蒂,胤祚当初要射的太子,只是被纳兰容若给挡了下来。如今幸而太子没事,凭她多年伴君的生涯,她又岂会不知太子在康熙心中的地位,要是当初胤祚的一箭射的是太子,那整个佟家可就完了。不争气的看了眼一旁自在的胤祚,只是教训了他几句,希望他能知道其中的轻重。而胤祚只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额娘,皇阿玛都没说什么,不就一个侍卫有什么了不起的,值得那么大惊小怪的吗。战场之上难免有意外的吗?”闻言,佟贵妃,挥起巴掌就要甩下去,却一想到是自己盼了多年才有的儿子,又下了狠心责怪于他,恨之恨,她不是中宫之主。论家世她也比那个赫舍里差,更重要的是她还是皇上的亲表妹。可是一进宫她就压了她一头,让她一度怨恨了好几年。她走了,她以为春天就要来了,她的儿子又是压了她的儿子一头,她的儿子处处都要受她儿子的气,她的心中从来就是不甘心的。一想到着,她只是好声教训了胤祚几句,非要让他给康熙来请罪了。胤祚只是不乐意来到了乾清宫,看着康熙浑身散发着威严的霸气,饶是一向自负的他,也开始害怕了起来,康熙没叫起,他也只好跪着。
良久,康熙才淡淡道:“今儿个来见朕,可是有事。”语气不似哄太子是的宠溺,更多的是君王的威严。于他而言,除了太子,其他的儿子更像是君臣多过父子。胤祚只是咽了咽口水道:“儿臣是向皇阿玛来请罪的。”平静的语气下掩盖的是他的慌张。康熙依旧不曾抬眼看过他,“请罪,朕的六阿哥,何罪之有啊。”冰冷的语气下是他的不悦。他从来都知道皇权的诱惑下,没有父子,更何来的兄弟。只是他不愿去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他宁愿相信他当时是失误的,都是他的儿子,虽然他疼宠太子,他始终不愿见到兄弟阋墙的悲剧。“儿臣惶恐,因为儿臣不曾细查,才误以为那个个是葛尔丹的部下,才会放箭,儿臣并不知他是太子啊。”胤祚惶恐的道着,却显示了他的紧张。康熙总算抬眼平静无澜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既然如此,你又何罪之有,何须来向朕请罪。”嘴角挂着冷笑。对上康熙的眼,胤祚只觉背后冷飕飕的,连忙把头埋在了地下,躲开了康熙是视线“儿臣,儿臣只是……”“只是什么,抬起头来看着朕,你是不是真的没有想要害太子之心。”康熙只是狠狠的摔下笔,低声吼着眼前人。“儿臣…儿臣…绝对……绝对…没…有…要…加害二哥…的意…思。”胤祚战战兢兢的答道。
“咳咳咳”远处传来了一阵咳嗽声,康熙一听便知道是何人来了,冷冷的看了眼低下俯身跪着的胤祚。“儿臣给皇阿玛请安。”太子爷进来便看到了低下跪着的胤祚,却依旧是平淡的样子,只是带着恨意的目光,从他身上一扫而过。康熙看见跪着的太子,笑着从上首走了下来,扶起了他,“保成来了。”依旧是宠溺的语气,不似刚才对待胤祚冰冷的威严。太子爷只是带着一副惊讶的样子问:“六弟这是怎么了,怎么跪着啊?快起来。”太子爷上前蹲下来便要扶起他,俨然一副好哥哥的样子,只是在他耳边轻语“你也有今天啊。”窃喜的意味十足。胤祚闻言只是不悦的狠狠瞪了他一眼,推开了他,从来是被捧着的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却忘了这是乾清宫,眼前还有康熙。太子爷一个不稳便摔倒了,手足无措的看了眼康熙。康熙紧张的扶起了摔倒在地的胤礽,担忧的看了他一眼“保成,可有事。”太子爷只是摇了摇头。康熙将太子爷护到了身后,俨然一个好父亲的样子。冷冷的看了胤祚“这就是你对待兄长的态度吗?今天朕还没死呢,你就敢如此对待太子,论君臣之道,他是太子,论兄弟之谊,他是你哥哥,这就是你对待兄长的态度吗?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