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也没料到,自己过来拉屎,从屋后路过,居然会听到这种惊天大秘密!
之前她一直以为袁氏这胎是女儿,谁让袁氏怀着孩子一点不显怀不说,肚皮还圆圆的,瞧着就像女儿的怀相。
可眼下倒好,居然还是男胎!
不仅如此,其中一个孩子居然还“长命绕脖,惊险得很”!
她心下又是惊讶又是暗喜。
如果说在老关家,谁最不希望袁氏生下儿子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眼下小宝是老关家唯一的男嗣,不管什么都是独一份。
一旦袁氏顺利诞下儿子,格局势必会改变。
最最要紧的,是会威胁到自己的位置。尤其是在眼下,小吃食的生意明显大有起色,步上正路的时候。
袁氏一旦生下儿子,那简直就是……
糟糕透了!
她恨得咬牙,手上的帕子都险些被她撕烂。
即便回到卧房后,依然控制不住一脸的黑沉,路过关老大身边时,还用力拧了他一把。
“都是你这个没能耐的……”
“痛!”
关老大倒吸一口凉气,很是莫名其妙:
“好好的出去一趟,你又发什么疯?”
“我发疯?”
刘氏指着自己的鼻子,很快又软了态度:“是,我是发疯
了。我这些年求神拜佛的,我都是为了谁?你说我发什么疯?”
“嘘!——小点声。”
关老大赶忙捂住她的嘴:“家里还有客人在,你说话也不注意点,被人听去了,不定得怎么传您。”
“被人听去就听去呗!她想怎么传就怎么传,我还怕……听去?听去?!”
她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一改之前的怒火冲天。
反倒上前亲了关老大一口:“唔哇!还是我家老大最有办法,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嘻嘻……”
“好你个疯婆娘,你敢挑衅我?”
男人嘛!
哪里经得起自己女人这么挑衅?
当即两眼放光扑了上去……
随即不久,屋子里就响起一阵不可言说的动静。
为了给王稳婆和女大夫腾屋子,关宝珠把屋子让出来,暂时和季月荷挤一屋。
自从略大些,就单独睡一间屋的关宝珠从进屋就没个好脸色,小嘴儿噘得,都能挂油壶了,明晃晃的不满都不用嘴说。
“宝珠别愣着,快过来和娘一起睡。”
季月荷热情地招呼她。
“娘,那个女人不就是生个孩子吗?你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么?叫来稳婆还不算,连大夫都请来了。不知道的怕是以为要生产是哪
家的皇亲国戚,精贵得很呢!”
“别胡说八道!”
季月荷赶忙呵斥她。
说到底,这也是个半大的小女娃而已。她叹口气,把道理掰碎了说给她听:
“你呀你,你也不想想,前头大姐不就是生双胎时去了?
眼下袁氏怀了双胎,万一有个啥事,旁人不得说我这个做后娘的故意磋磨儿媳妇?
我把稳婆和大夫请来,也是有备无患。”
对哦!
关宝珠瞬间就想通了:
“娘,还是您想得周到。
不过娘,您几时在意起别人的眼光啦?
您以前不是常说,她们说你恶,是因为他们嫉妒您,您还恨不得他们多说点吗?”
“娘说过这话?肯定没有,你记错了。”
季月荷才不管这些,把被窝掀开:“来,咱们母女俩今晚一块睡,正好唠唠闲。”
明明就有!
关宝珠记得真切。
眼下娘不认了,她就觉得委屈了。
等躺下后,也不搭理试图找她谈心的关老太,自顾自睡了。
季月荷也无奈得很。
原身真是个奇葩,很多事的想法都异于常人,更不能以常理度之。
她变成关老太之后,尽管尽量模仿,可行为习惯还是泄露了太多不同。
旁人或许不会察觉,
可一直是关老太的贴心小棉袄的关宝珠,自然可以轻易发现她和原身的差异。
“宝珠啊!其实当初娘都死过一次了,你知道么?
那时我都到了望乡台,却看到一位长得分外美貌的女人。我就好奇地问她是谁。
可她说,她是我姐。
我当时还愣了下,我的几个姐姐我虽然记不清了,可他们长得有这么好看?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是你爹前头那个大娘。
我被吓了一大跳,人一下子就醒了。”
这一席话,引得关宝珠瞪圆了眼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