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被发现的危险,该换药时,她还是面不改色的帮着换药。
等胡郎中再次登门复诊,除了替关嘉茂检查身体之外,她也让郎中检查了袁氏的身体。
郎中替关嘉茂诊治后,对他的皮外伤恢复给予了肯定答复。
只是对他脑袋的情况,却摇头叹息。
毕竟人的大脑是太过精密的仪器,无法等闲视之。
反倒是袁氏,令郎中喜出望外!
“奇怪!三天前老夫诊断,这位女子分明是伤了根本。可眼下不知为何,却有明显愈合的迹象?
也是不幸中的大幸!
稍后老夫再继续调整药方,务必将她的身子骨调理好了!”
得了郎中的肯定,季月荷也终于放了心。
直到此刻,她才敢肯定,袁氏的命,当真保住了!
其实,她之前也考虑用艾灸或者针灸,对妇人病的治疗效果非常好。
可她已经崩了原身的人设,再加上一旁老是有人虎视眈眈,要解释自己为何会针灸和艾灸,怕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清楚了。好在胡郎中也擅长针灸,由他下针,比自己这个擅长做手术的外科医生强……
等袁氏能顺利坐起,关嘉茂也肯走出屋子时,季月荷才惊觉岁月的流
逝。
老三“失踪”七八天了,依然没有消息。
她正打算托人寻找时,反倒有人找上了门。
“关修诚就是你儿子吧?”
来人直接拿出一张借据来,朝几人扬了扬:
“看清楚了,这是你儿子亲手签字画押的借据。三天,如果三天后你们还不上这笔银子,我就砍掉他一根手指。如果十天还不上,我就直接打断他的狗腿。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对方放下狠话,便带着人扬长而去。
季月荷看向关嘉茂,关嘉茂懵懵懂懂,目光空茫,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把对方威胁的话听进去。
“现在的情况你看怎么办?”她问。
他却不答。
只目光怔怔的盯着季月荷发呆。
季月荷气不打一处来:“聋了,没听见吗?”
他还是不说话。
甚至还直接抬脚就走,连自己的断腿都不顾了。
“快,把人抓住了!”
好在这种情况并非第一次,大家早有准备,老大一把就抓住了他。
“娘,爹这症状,莫不是离了魂儿?要不,咱们干脆把青云观的法师找来吧!”
不怪他有这种想法,委实是,关嘉茂的症状委实不对劲。
“……”
这还扯上神神道道的东西
了?
不过突然想到自己的来历,她莫名地有些头皮发麻。
那个什么法师的,不会看出她的不对劲吧?
“什么法师不法师的,别胡说八道!之前郎中不是说了吗?
你爹是伤了脑袋,等过段时间养好伤,也差不多好了。
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不下地去?到处瞎晃,地里的庄稼都不用种了?
滚滚滚,老娘再看见你瞎晃,今晚就不准吃饭!”
以前百试百灵地威胁,现在却不灵验了。
尤其是老大卖小吃摊后,根本就不在乎她还在不在家做饭,他自己就可以把肚子填得饱饱地。
闻言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娘,爹再这样下去,不就变成大傻子了?我小舅可是说了,我爹的样子,就是惊了魂儿,找青云观的法师来做一场法事,什么都好了……”
“我看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以为你挣了几个钱,就飘了?就觉得自己发财了?
你也不看看,这个家都乱成啥样了!
那边催债的都找上了门。咱们要是还不上债,他们要剁掉的,可是你三弟的手指头。你连自己三弟都不顾了,你安的什么心?”
尽管季月荷什么想法都没有,可这种时候,拿这
事做借口再好不过。
至于老三是不是真的会被剁掉手指,打断腿,她不在乎——如果真的被打断了腿,说不定她还要感谢那些人。
季月荷破口大骂,骂得老大连头都不敢抬。
也不敢辩解,赶忙泱泱的退下。
他一走,季月荷便泄了气。
看着那个依然明显呆滞的身影,长长叹了口气。
“你说,你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傻了呢?我原本还想着,这以后还得仔细着一点,可你倒好……唉!”
她把人搀扶去躺下来,重新替他盖上被子,看着那双直愣愣看着屋顶的眼,摇摇头这才出去了。
她一走,那道直愣愣盯着屋顶的目光渐渐有了神彩。
季月荷话虽然说得狠,可老三到底也是原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