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荷这话一落,众人齐声唏嘘。
都指着季月荷议论纷纷。
“老关家一直在施药,我道老关家怎么知道那药能防治疫病,原来是这位关季氏会医术。正了不得!”
“哼!她说自己会医术就会医术了?你当医术那么容易学?等着吧!她很快就会被打脸!”
“就是,敢拿自己孙儿试药,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我说你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没听她之前说嘛,眼下郎中都被征召了,她是不得已为之。”
“谁知道呢……”
“……”
这人哪,就是见不得人好。
见对方落难,一有机会,总有人恨不能上前踩两脚。
火石只有落到自己身上,才知道疼。
见季月荷被质疑,这一个个的都恨不能把她置于死地。
旁侧里正和关族长也凑在一起低声商议,良久,二人这才分开。似乎商议好了最终结果。
里正这才开口:“刘老太,你刚才说,有人鲨人了。现在老夫问你,是何人鲨人?”
刘老太总算等到了机会,顾不得自己掉了一颗的门牙,赶忙上前指认。
“是她,她鲨了人!”
“很好!那老夫问你,她鲨了何人?”
“她鲨、
鲨……”
刘老太傻了眼。
刚才她只顾着扳倒季月荷,到现在被点出来,才突然想起这场事件中,根本就无人受伤。
虽然被毒死了一条狗,可一条狗的命,和人命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鲨、鲨……”
“哼!”
里正却重重一声哼,随即“啪”的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死了一条狗,你就敢红口白牙说鲨了人。敢情这条小黄狗是你老刘家的祖宗。否则,你哪里来的胆,敢在本里正面前信口雌黄?!嗯?~~~”
这句话,吓得刘老太慌忙匍匐在地,连连摆手。
“里正大人明鉴,老妇、民妇……错了!”
“错了?指证鲨人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一句错了就了了?!”
里正又是重重一拍桌,站起身来走到刘老太面前:
“说起来,老关家和你刘家还曾经是儿女亲家。你就是不看在你死去的女儿的面下,也该看看你的外孙的面子上。
关老太好心好意伸出援手救治你的外孙。你倒好,居然恩将仇报,断绝了自己外孙活命的机会。
依老夫看,真正的鲨人者不是别人,是你!”
这话说得刘老太浑身虚软瘫倒在地。
想到里正话中
的指责,又赶忙爬起来,不住地磕头,嘴里更是不住的哀嚎:
“里正大人!里正大人明鉴啊,老妇根本不知道那糖里有药啊!里正大人明鉴啊……”
“拖下去!”
里正大人根本就不想再看到刘老太那张老脸,一挥手,直接喊人把刘老太送回了刘家:
“去给刘老头说清楚。别以为他刘家人多,就可以为所欲为。回头等城门开了,咱们直接在衙门口见!”
刘家不听里长的话,甚至藐视他,这口气,他如何咽的下?
趁着眼下老关家这事,他务必得把刘家的气焰打没了,打怕了,才能避免下一次事件重演。
说到底,现在的他和老关家利益相通,自然乐得帮关老太一把。
等人把刘老太送走,驱赶了左右围观的众人,他才再度看向季月荷:“丰盛家的,你说……你会医术?”
“回里正大人,略知一二。”
“很好,那你帮老夫看看,看看的身体如何?”
这是要考验她的医术?
可季月荷没动。
“里正大人,术业有专攻。妾身所学的传承里,主要是针对骨伤、外伤这一块,妇人之症也略有涉猎,并不擅长内科。”
“喔,还
有这种说法?”
“不错。就如县城里的南街的张老大夫,擅长内科。而西街的周老大夫则擅长小儿病症。距离周老大夫不远的王大夫却擅长妇人之症,是一个道理。”
“也是……既然你也擅长妇人之症,这样吧,最近东子家的刚新婚,我家老婆子在子嗣上对她多有期待。不如你就随老夫一起,去帮着瞧上一瞧?”
“里正大人相邀,不敢推搪。只是眼下,我家官人眼下正在老大房里照顾着他,妾身委实走不开。”
“谁?!”
里正和关族长面面相窥,关老大不是已经……他们好像幻听了?
“是老大仲勇。之前劳烦族长和里正大人去刘家时,妾身意外发现老大还吊着一口气。不得已之下,只能赶忙把老大送回家救治。之前擅自离开未曾禀报里正大人和族长大人,还请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