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
随后两人为寻出口潜入湖中,凫水中的牵动导致她手上的伤口再次撕裂开来,又因为在湖水的浸泡以及大雨的冲淋后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风寒热感之下牵动伤情致使她昏迷的这几日高烧不退,吴贞她爹吴老医师说,要是再烧半日,她林微微便彻底废了。
林微微追问:“那废了的意思是……?”
吴贞长睫扑闪,指指脑门道:“光这废了。”
林微微呛了口汤,不住咳了几声道:“还好我掐着点醒过来了。”
吴贞杏眼微眯,唇角带笑,“没事,醒不过来你这准相公也定会负责的不是。”
方儒适时屈肘推了吴贞一下,朝她使了个眼神,吴贞立即会意,忙摆摆手道:“我不是咒你的会便傻瓜,我只是想说你要是真烧傻了,他也不会不管你不是。”
这会儿连吴老医师都看不下去了,重重咳了几声,吴贞才吐吐舌头一脸抱歉地收了声。
被她这么撩了几句,林微微和苏洛河默默朝对方窥了一眼,哪知这暗暗一窥竟都在同一时刻,两相对视着二人的脸颊都噌的一声沾上了些桃粉色。
吴贞见着他们两人相视之下有些含情脉脉的味道,原本蔫了情绪再次高涨起来,两手一拍提议道:“姑娘,你右手伤了使不得筷子,就让你相公帮你夹菜吧。”
林微微刚要分辩,吴贞急忙重复了一句:“我知道,不是相公,是准相公。”
林微微囧着一张小脸,双颊更红了,苏洛河抿抿嘴,默默敛起了浮上眼角眉梢的欢喜,朝烧鱼夹去,却被吴老医师一筷子拨开。
吴老医师冷着一张脸,“鱼生火。”
苏洛河豁然,朝烧肉夹去,却还是被他一筷子打开。
吴老医师继续冷着那张脸,缓缓扒饭:“肉生痰。”
吴贞张张嘴哑然了片刻,“爹,我备饭的时候明明问过你她可否吃的,你当时没做声呐。”
吴老医师扫了她一眼:“我们的伙食总不能因了别人被带差不是。”说完,他敲敲一碟苦菜一碟茼蒿道,“她就只能吃这个。”
林微微:“……”
苏洛河:“……”
方儒见着气氛尴尬,忙打圆场,“姑娘才刚醒来,是该将养着吃些清淡的,待过了些日子就可以才那肥腻之物了。”
吴贞黛眉微蹙,不满地懒懒扒着烧鱼肉边道:“害我费了好些力气准备了这么多有的没有的。”
方儒忙迎了张笑脸上去,“好久没吃上娘子精心烹制的菜肴,今日真真是要幸福得泪流满面了。”
林微微:“……”突然听见这么坦荡的肉麻兮兮的话,真是冷汗潸潸汗毛直竖。
苏洛河:“……”各种不舒服。
两人偷瞄了吴贞夫妇那副粘兮兮的神色,直被腻得满心翻江倒海般。若不是此刻得人恩惠,且是因了别人的好心暂住下来,苏洛河十成十的会拍桌而起叫嚣道:“你们有完没完?!”
苏洛河强压下满腔翻腾着的吐槽冲动,朝林微微看去一眼,却不知怎的从来就不怎么默契的他们居然又在这一刻对上了眼神。
吴贞那处,依然如倒翻的蜜罐子般涌出各种甜言蜜语。
在这糖衣的布景之中,林微微与苏洛河相觑着,望向对方的眼神缓缓如四月春光般煦暖起来,那弥漫在两人间一整个下午的尴尬气息也在此时消散殆尽。
吴老医师看在眼里,低眉夹了口苦菜,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