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男子主义未免也太重了,清远是她的弟弟,自然就是自家人了。云溪没好气地说:“我要是知道是他的主意,哪里会不拦着他?被他这么一闹,我们竟分别了这么久。”
清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摆手道:“别,姐姐,我也明白姐夫的心思,他无非是
想让我离你远些……”
“他……”云溪想说些什么却又再没了什么理由。只得转移了话题问清远:“你什么时候来的?你这样突然出现,倒是吓了我一跳。”
“来了大昭数日了,寻了许久,今儿终于将姐姐找到了。”清远面上浮现除一抹红晕,可惜夜色太深,云溪没有发觉到,他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说:“我见这府里丫鬟们谈论起你,便知找对了地方,可是转了一日也没见着你的身影,我怕万一自己弄错了会被人认为是贼人,所以不敢露面,随处找了间屋子躲在了房梁上,哪知,多日奔走下来身子有些疲倦,一时打起了盹,所以不小心从上面摔了下来。”
“有没有摔着?”云溪面上有些担忧,上前一步,也忘了男女之别,抓住清远的手就细细查看了一圈,弄得清远一张脸红扑扑的。他轻轻推开云溪,紧张得有些结巴起来,说:“习武之人,小事一桩,没什么的,姐姐。”
“嗯……那就好。”云溪环顾了一眼四周,想了想说:“今日已经很晚了,你现在突然出去未免有些不妥,这样吧,你就睡我房里,明早再说。”
啊?清远惊得差点没有跳起来,他他他……怎么可以和姐姐一个女人共处一处室呢?“万万不可!”清远徒然拨高了声音,面色红得快要滴出水来。
傻小子!云溪被他的举止逗笑了,踮起脚尖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说:“大惊小怪的,莫要惊扰了他人!我睡里屋,你睡外屋,彼此看不见,有什么不可的?不然你还是睡房梁上去?”
不过是句玩笑话,哪知清远却当了真,脸色泯然,道:“姐姐说的是,我看还是睡房梁上去吧。”说着,脚尖一点地,就欲飞身上去。
“哎?”云溪连忙拉住了他,嗔
怪道:“跟你说笑来着,你怎么还就当真了!房梁也在这房间里,在哪里都是一个样。”要真不好和她一屋,大可出了这门,睡走廊上去,不过这话云溪可不敢说,她生怕清远的性子要是听了没准又给当真了去,外面天寒地冻的,她怎么能任由他去!
“这……”
“好了好了,这里又没别人,你若是再这样扭捏,到真显得我们有什么,时候不早了,赶紧去外屋休息吧。”见清远杵着不动,云溪便伸手推了推他,直到盯着他十分僵硬地躺到软塌上后,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好休息,明日的事放在明日说。”
“嗯,姐姐也去休息吧。”清远的声音在寂静的黑暗里,显得有些生涩不安。
知道他还是有些不习惯,云溪笑了笑,转身回了里屋。
傅云修,这件事该怎么与你解决呢?
初晨的空气还有些湿润,艳丽盛开的梅花冻结在冰天雪地里,偶尔传来一阵鸟儿的啼叫。采香端了一盆儿热水,伸手推开了主子的房门,下一秒,手中的木盆顷刻翻了出去,洒了一地的水。
“啊……”采香扯着脖子尖叫,小姐的房里为什么会有一个陌生的男人?末了,采香才反应过来,赶紧转身朝外呼喊道:“来人啊,有刺客,有……唔唔……”
话还未说完,身子便被人带向怀里,连同着嘴巴也禁锢住了。采香瞪圆了眼睛抬头看去,眼前的男子紧呡着薄唇,紧张之意比她还要明显。
“别说话!”清远轻声喝道。
“唔唔……”采香顺从地点了点头,眼珠子却慌乱地转动了一圈,趁着眼前男子有所松懈之际抬脚便狠狠踩了下去。
“嘶……”清远疼得放开了禁锢着采香的手,这个臭女人……竟然一点也没有淑女味道,这么蛮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