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乖,不断尝试深入探索新的领地。他的手指更不乖,后背固定布料的缝线已经够低了,他还想往下勾,忽而轻巧忽而有力,在她脊骨的琴键上演奏抒情的曲目。
直觉接下来可能不会给她留下说话的机会,白歆芮抢过仅存的空气,深深望进他的眼睛,终于问出:
“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他心猿意马,吻她的耳廓:
“事情太多,没来得及。”
“明天就见面了啊。”
“今天就想见你。”
白歆芮忍了一晚上的眼泪。
唱歌前哭是大忌。
每一个现场她都尽力追求完美,是想对远道而来的粉丝负责,不想叫她们失望。如果不是沾了石韵潇的特权,她们在风雨里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就算真的没有防雨的顶棚,她们也会一直等的。仅仅是为了给她最好的声援。
可是她压力好大。
潮水一样汹涌的爱意让她难以招架。
她只是一个歌手。
失去了捧杀的天后称号,她受制于公司合约,甚至无法对粗陋的商演摇头,更无法让粉丝在圈子里扬眉吐气。
对她们的一腔热爱,她无以为报。
她们为什么选择她呢?如果有一天她不能再唱出好听的歌,她们还会不会喜欢她?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她又何德何能呢?
这些话她是不打算告诉石韵潇的。患得患失的一面被他看见是很丢脸的事情,更不要说是在他面前哭了。
她避开他的眼睛,上唇瘪瘪,嘴角勾起无奈的浅浅弧度。像是在笑,又像是妥协,自我宽慰着:这还不算最糟。
但是他捧起她的脸,目光极为柔和地抚摸过她的每一寸:
“你可以跟我说。”
她迅速湿润了眼眶。满心满眼的委屈全都蓄成泪水。先是小声压抑的啜泣,然后漫湿了他的领口和手掌,直到脱力绵软地伏在他的肩头。
深夜十二点,宋知被屏幕亮醒,一看是BOSS来信:
【xiao:造谣的源头,查】
——
石韵潇好不容易把哭累的小朋友抱上床,好不容易把她哄睡,静默地守在床边查收宋知刚刚赶出来的方案。
宋知:【针对不同对象,各制定了两套不同的方案。】
宋知:【这类有关私生活的谣言相对容易澄清。】
石韵潇把宋知打包的证据文件夹打开,把里面的视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关于冉争的毕竟有限,但是陈浊。
宋知:【您让我保留的林漪栩相关的证据文件,我都还存着,随时可以安排大规模推出去】
【xiao:是时候了】
——
白歆芮第二天马上恢复了无懈可击的营业状态。
她原定的商务直播就在第二天。长年累月的艺人素养让她练就了快速脱离情绪的本领。
但是陈泮说,品牌延迟了时间。
“也就是说,明天没有工作了,可以放假了?”
“你就知道放假,你是一点都不担心对方预备解约啊。这么久了,商务相关就这一个活动,还延期了。”陈泮给她比大拇指:
“你是这个。”
白歆芮扎了青春的羊角辫,跟着她摇头晃脑:“我才不担心,那可是珺晟旗下的诶。”
她突然想到什么,拿胳膊肘撞石韵潇: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他越过坐位为她整理安全带,不同往日,他今天听起来有一点脾气,像是郁闷:
“你应该问我们没做什么吧?”
糖糖开车,陈泮坐副驾,听到石韵潇的大胆发言,两个人齐齐噤了声,过几秒,又开始同频率地咳嗽。
白歆芮气血上涌,体温飙升,脸上的色彩红了好几个度。她趁他们都被安全带固定住不能动弹的时候,看准石韵潇的侧腰狠狠掐了一把,以报复他的出言不逊。
但她很快就后悔了。
旁边传来啪嗒一声,他的安全带解开了。
白歆芮对痒特别敏感。小时候妈妈告诉她,怕痒的孩子有“亲气”,但她现在宁愿不要这“亲气”。
而石韵潇知道她最怕什么,专门袭击她薄弱的地方。
糖糖和陈泮面面相觑,一点也不敢回头,更不敢催促。因为后座的两个人完全扭在一起,夹杂着白歆芮按捺不住的笑声和求饶。
糖:【至少说明我姐感情专一,绝不可能像热搜说的那样!】
陈三半:【[翻白眼][翻白眼]你最好祈祷舆论像你一样单纯】
在他们赶路回H市的路上,一个词条在排行榜上越飘越高。
#白歆芮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