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耳光声瞬然响彻整个办公室。
她动作太快太突然了,谭莹莹,包括跟过来的几个护士都懵了那么一两秒。
童映心却已经完全反应了过来,她站直身体冷冷地看着面前趾高气扬又满身奢侈品的贵妇人。
“童映心,你可真是出息了你,六年前不吭一声地失踪,现在又不吭一声地回来,到这么破一个医院上班,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
贵妇人阴着一张脸地与她对视着,大概是太生气了,她胸口起伏个不停,唇瓣都在哆嗦着。
“不是,你怎么可以打人呢!你知不知道打医生犯法的!”
反应过来的谭莹莹一股脑冲到童映心面前,死死的护着她,“还说我们这里是破医院,我看你才是个破玩意的,穿的人模狗样的来这吓唬谁呢!”
“你什么东西敢跟我这么说话!”贵妇人说着就要一把扯开她,“这不关你的事,给我让开!”
“你动她一下试试!”一直没开口的童映心适时拦住她。
“报警!”谭莹莹气呼呼地对同事们喊着,“你们快点报警!”
“你们报一个试试,信不信我立马把这里给你们砸了!”贵妇人说完又看向童映心,“你,现在立马让她们都滚出去,不然你信不信,今晚我会让她们因为你全都失业!”
呵。
童映心睨着她这副颐指气使的嘴脸,嘲讽的笑了下,“魏太太,你是不是以为我还是六年前的童映心,你是不是还以为现在你们魏家像六年前一样风光鼎盛?”
不知她哪一字眼戳痛了贵妇人,她化着精致妆容的脸蛋上猛然打破了的调色盘。
可不过一秒,她也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心心,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跟……跟姑姑说话,不管是六年前,还是现在,我都是为了你好啊,我是你的长辈,是你在这世上惟一的亲人,我难道还会害你吗?”
凝着贵妇人那张丝毫看不出岁月痕迹的脸,童映心冷漠地笑了下,“魏太太是不是年纪大记不清事了,我爸是独生子,我哪里来的姑姑?”
“心心你……”
贵妇人失望之极地闭了闭眼,下一秒,她没事人一样地扬起个笑脸,亲昵地上前拉住童映心的小手,“好了,刚才打你是姑姑的不对,可姑姑那也是生气你当年一声不吭就失踪了,你说你一个小姑娘家,万一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怎么办?现在姑姑跟你赔个不是,你别生气了,咱们姑侄两个久别重逢,好好聊聊好吗?”
童映心厌恶地甩开她的手,“抱歉,我跟魏太太这种高贵的上等人没什么好聊的。”
“……”
贵妇人差点儿被她噎死,随之,趁着谭莹莹不注意,她使了一把劲拉开她,然后俯在童映心耳边低语了句什么。
她声音太低了,谭莹莹没听清楚,可她清晰地看到童映心在听完那句话后眼底的震惊,她甚至,人都要站不稳了。
“警察叔叔,就在里面,那个打我们童医生的疯子就在里面!”
外面又传来一阵急急的脚步声,很快,两个警察就冲过来将贵妇人给架了出去。
只是她又吵又嚷的,怎么都不肯配合。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就敢这么拉我?我可是魏太太,我是帝都魏太太,你们放开我,童映心,你快告诉他们,我是你姑姑,我不是来医闹的,童映心……”
“……”
一派混乱中,谁也没注意到角落里穿着花衬衫戴着大墨镜的男人将这一切录了下来。
末了,他还将镜头对准办公室门口的童映心,在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时,他唇瓣抿着将镜头拉近了些。
晚七点,帝都检察院法医办公室。
“啧啧啧,不是我说,二哥,咱又不缺钱,你也没老婆,你成天这么拼,赚这么多钱又也没有人替你花,有啥意思呢?”
商晋北话音落下有一会,埋着在某个案宗里的霍砚清才眉心紧皱着抬头,“谁放你进来的?”
“没谁,我自己刷脸进来的。”商晋北说话间还得得瑟瑟地冲他扯了扯身上新买的印花衬衫,“霍奶奶今天带着小米辣给我挑的新衣服,帅吧,刚才过来时,可是把你们门口的警犬都给迷倒了。”
霍砚清,……
“没事滚。”
“你忙呗,我又没闹你。”商晋北脸皮厚的很,他二流子一样扫了眼这死亡气息极浓的办公室,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办公桌前。
“二哥其实我不是特意来找你的,是我今天突然胳膊疼的很,就去了趟医院挂了个急诊。刀顺便来你这的。”
医院,急诊。
霍砚清神情骤然一滞。
得逞了的商晋北悠哉悠哉的从裤袋里取出手机,翻出相册,对着某张照片颇痛心地道,“说起来现在的人还真是没素质,怎么能动不动就对医生动手呢?好家伙这把人家漂亮的小医生给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