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映心,……
她也不想啊。
可谁懂,她只要一靠近他,她的心就不受她管理了。
弱弱地往后移了移身子,童映心低垂着脑袋浅松一口气,“那是,是被你突然睁开眼睛吓……吓到了。”
霍砚清凝着她血红的小耳朵,唇角弧度深了深,“是吗?”
“嗯,就是。”童映心心虚的不敢看他,就感觉自己的耳朵温度高了,她催促着他,“于助理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快点下车啦!”
她这个样子活像要出门时催丈夫快点走的妻子。
霍砚清眸色不变地坐着,语调难以形容的无辜,“没力气。”
“都说让你休息了,你还不听医生的话。”童映心嘴上这样说,人还是很快地下了车,然后小跑着绕到他那一边打开车门,“头还是晕吧,我扶着你,但是等下回家后可一定得吃药了。”
“苦,不想吃。”
童映心再次,“……”
“可以啊,”她气呼呼地点头,“那我就给你打点滴,不是我吓你哦霍大法医,我扎针的技术可比我煮面的技术差远了,保你手上立马鼓大包那种。”
霍砚清挑了挑眉,“那可以找童医生申请赔偿的吧?”
“……”
我靠!
这就是传说中的猛男矫情吗?
驾驶座上的于锋受不了也没眼开,怎么有脸的?嗯,就问今天在办公室那么中气十足训人的大法医是怎么有脸的?
就问今天下午在解剖室连着解剖好几具异常死亡尸体的大法医怎么有脸的?
没力气,苦,不想吃药,还想要找人家漂亮小医生要赔偿!
苍天啊!
他跟在他身边五年,五年啊,竟然没看出来他还有这么不是人的一面。
只担心霍砚清身体的童映心哪知道于锋脑补了这么多,小心翼翼地扶着人高马大的男人下车后,她忙让于锋赶快回去忙工作。
车子开走后,她又贴心地让男人往自己身上靠些,“晕的话我们就走的慢一点,要有不舒服的及时和我说。”
半个身子都要压在她身上的霍砚清低眸看了看她,女孩一脸的认真,即使累的额头都冒出了一层薄汗,她还是坚持扶着他,让他倚着她。
她瘦,小肩膀弱弱的,可此刻却迸发着巨大的能量。
小乖囡……
这些年一直待在他身边有多好,不选择这个时间回来有多好。
一段本就有些长的路,两人就这样颇费了些工夫才走到。
到门口后,童映心才想起张妈不在,而这门是双重防盗的,要先用钥匙开一下,才能再用指纹锁和密码锁。
“霍砚清,你把钥匙拿出来开一下门。”她仰头看男人。
“在裤子口袋里。”
“嗯?”童映心懵了下才反应过来,她下意识地看向他裤子口袋那里,“你拿出来啊。”
男人视线落在她漂亮的小脸上, “手软。”
“……”
他好重,身上又哪哪都硬硬的,再跟他在这里僵持一会,他都把她硌疼了。
童映心默了默小手伸向他的口袋,“那我拿了啊?”
“随你。”
柔软的小手先是伸向左边。
童映心已经告诉自己要小心点小心点了,可手指还是碰到了他的大腿,即使有一层布料隔着,那个温度仍是将她烫了下。
他身上,好热。
男人的口袋都是很深的,她姿势又不太方便,手指就不免在口袋里多停留了会。
遗憾的是左边口袋没有。
没有办法,她只得再找右边的,这次她有了经验,小手直接往里面探了探。
大概也是她太心急了,蓦地就碰到了他的……
轰!
童映心的小脸瞬间爆红。
头顶这时传来男人不低不高的询问声,“童囡囡,你摸哪儿呢?”
“!!!”
什么摸!
谁摸了!
她那是无意间碰到了好吗?!
还有,谁让他这时候叫她童囡囡了?!
喊的她都想要真摸一把了。
童映心小嘴抿了抿,她囧的没敢抬头看他,就弱弱地回他道,“不好意思啊,找错了。”
“呵,”霍砚清凉笑一声,“那你还挺会找错的。”
“……”
不是。
那口袋就在那里。
那,它也就在那里。
那么近,怎么就不能找错了?
童映心无语地刚要和他争辩,就突然发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他两个口袋里都没有钥匙。
“霍砚清你不是说钥匙在口袋里吗?怎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