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萦歌眼神锐利,敛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奴婢,奴婢可以替人绣活养大孩子。”
唐萦歌挥手,“行了,你也不用这么要强,建宁园够大,许你一住处你就安心留下把孩子生了。明日我会命人给你送去一些补品,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再和我说。”
敛秋几次张口,最后只低下头,千恩万谢的下去了。
彩云气呼呼的来到唐萦歌面前,“小姐,你怎么对她那么好,我严重怀疑她迷惑白二爷,利用二人感情偷偷贪墨钱了。”
“这帐上写得清楚,月初后厨走水,银子用在修缮上。白湘东不在,敛秋记得帐,虽然账面糊涂了一些,却说明不了什么。拿这个,你就说她贪墨,根本不成立。”
“那也是她无能,明明不懂管理,仗着是二爷的女人,府中无人主事她就敢瞎胡来。小姐竟然还对她那么好。”彩云不服气。
唐萦歌深深觉得自己在管理方面疏忽了,白湘东一出事,这酒楼就乱了,日后得把管理抓起来,这样自己就算离开三年五载也不会出这样的事。
“我问你,在你看来,敛秋对白湘东的感情如何?”
彩云想了想,“自然
是真心真意,想跟他一辈子,不然哪个女人肯毁了自己清白,肯定是动了真情的。”
“那她有身孕这事,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唐萦歌扶敛秋起身时,可摸了她的脉象,小锦也肯定了,根本就没有孩子。
唐萦歌当即就对敛秋想离开建宁园的目的有了怀疑。
彩云想了想,“好像是五天前,我说要查账,她不依,说什么白二爷走之前把酒楼交给她了,一定要等小姐回来才可以查,我俩吵了一架,她就嚷着不舒服,请来了大夫才知道是有孕。”
唐萦歌讽刺一笑,这个大夫看来也是安排好的。
但她没挑名,只道:“那就对了,既然是最近才有孕的,那么以俩人当时的感情,自是情深不悔,势必不想分开。白湘东流放,她不陪着过去,竟还有心想着和你夺权,只这一点就不对。”
彩云一下子就来精神了,“小姐也怀疑她贪墨了银子,对不对?我就说,这个月的帐怎么都不对。”
唐萦歌却想的更多,她在想司空烨要是没有这么快打了胜仗归来,她会一同回来吗?
如果一年她都没有回来,雅舍会是什么样子?
“你知道什
么原因导致现在的不赚钱吗?”
彩云才想和小姐说自己所知的,门被砰砰敲响。
“是大小姐回来了吗?”
这声音,是张伯。唐萦歌虽然让张伯留下做了管家,其实变相的让他在府上养老,并不要求他管什么。
这么急切来找她,听声音似是大事。
“张伯,我在。”
门开了,越发见老的管家,单手拄着拐,唐萦歌对他有着很深的敬重之意,就准备招乎人进来坐。
“张伯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老人略带急切的脸上,透着担忧,“是避尘公子见到小姐回府了,他也来了。”
唐萦歌觉得今晚可真热闹,避尘对她向来没多少尊重之意,有的也不过是拿着一份月例,行奴才该有的本能罢了。
避尘在雅舍这半年来,养的越发俊俏了,气质卓然,面貌冷俊,乍一看身上隐隐有着贵气,哪里能看出是茶馆的小倌呢。
“大小姐。”避尘见礼。
“恩,真没想到,我一回到京城,竟然是你先来见我,茶舍的掌柜高义却没来?”
避尘的话一如既往的少,“高掌柜已有十七天没回来过了,事实上,因为掌柜的不在,人心浮动,很多人
都生了异心。”
唐萦歌心咯噔一下,“怎么会?”
彩云想起来了,“那不是三月十八,白二爷被官差带走的第三天?我记得那天他被流放燕北,我因为生病,叫小冬子拿了好多东西替我送过去,免得路上吃苦。二掌柜定也是送人去了,他俩是朋友。”
唐萦歌久久不语,事情太巧了,白家出事在三月中,俞林入狱也在三月中,偏彩云病得下不了床,她信得过的人都出了事。
“小冬子呢,那天不是他去送的东西,官差可有为难白家人?”
张伯叹气,“老奴说得就是这事,小冬子也不见了,七天了。”
“什么?”彩云比唐萦歌还震惊,“难怪他最近都没有来看我,我还以为是因为我身体好了许多,不关心我了,怎么他会不见呢?”
张伯担忧道:“这孩子会关心人,经常怕我摔了每日都来看看我,无事时,他会在后院帮着给果树浇水,要不就种些花草,说是小姐回来就能看到。几天前我就发现,那孩子养的花都干了,也没有人照料,就觉得不对,叫下人去寻,也找不见人,算起来,今日已经是第七天了。”
陆吉一直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