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彻底呆住了,看唐萦歌时,视她如鬼魅。
“不,不可能,他们都死了,不可能回来。”
唐萦歌准备离开,走前留下一句话,“娘娘,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他们死没死是你亲眼看到的吗?兔死狐悲,你杀自己人那么心狠手辣,敢说替你办事的人不留后手吗?”
唐萦歌走了,她的确是吓唬皇后的,虽然很想好好报复,可她没有找到那两人。
而坐在凤榻上的皇后听了唐萦歌的话开始心神不宁,再没有之前的从容镇定。
蔡公公从宫门口急匆匆往回跑,与唐萦歌擦肩而过时,都没有看上一眼。
蔡公公一边跑一边喊:“大事不好了娘娘,皇上刚刚下了一道旨意,安亲王被贬为安郡王,永世不得离开兖州。”
唐萦歌驻足,回眸,勾唇。
皇后在凤榻上眩晕的晃了一下,“怎么会?可是父亲那里牵连到了泽儿?”
蔡公公摇头,“不是,奴婢听说是刑部的舒大人上了弹劾的折子,呈了证物,在审查福乐郡主给皇上下毒一事上,收买了慎刑司的人。有书信也有收取银钱的票证。时间日期正是福乐郡主关押的第一晚。甚至还有茶棚老板指证郝仁义当夜去过安王府。人证物证全在,皇上当时就下了诏书。
”
吴曼迎起身,又跌回凤榻,头上的凤冠随着她的颓丧,歪了都不自知。
“皇上认定下毒一事,其实是安王做的,本想赐死的,是长公主求了情才轻罚,娘娘,安王回不来了。”
唐萦歌慢慢收回目光,内心腹诽了一句“真是报应不爽。”
皇后坐在榻上,整个人的气息都微弱了,一身的凌厉泄了个干净。泽儿回不来了,吴家怕是也要满门斩首,不,她不能让母族落得如此下场,那他的泽儿在兖州那种地方还能靠谁?
“娘娘,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蔡公公一脸担心。
皇后抬头,“消息是谁给你的?”
“奴才这些年也和几个宫殿的人有点交情,刚刚御膳房送饭传进来的。”
吴曼迎看向宫殿外,发了狠,“一会我写封信,你找人送出去,一定要送到我父亲手里。如此,事情还能有一线转机。”
蔡公公不知道娘娘还有什么后招,只欣喜地在晚上送晚膳时间,用了银子将信传了出去。
要说吴曼迎其实很厉害,她能在不受宠的情况下稳坐皇后之位,与这么多年的苦心钻营分不开,怎么可能一招就被废了。
直到吴汐婷扮作宫女样子出现在皇上面前,司空烨对此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皇上进来
心情不好,加上身子虚,批阅一会奏折就越发心口闷的厉害。
偏那些弹劾的奏章如雪花一样递上来,每一件都带着证据指控朝中大臣。
这些人就好像不弹劾一下谁,就没有表忠心,一时间朝政动荡,人人自危,以吴太傅党羽以及阎氏一党闹得最狠。
宫女奉上茶盏,皇上端起来饮尽,依旧没有心情再看奏折,那些个言官的奏折让他头疼不已。
皇帝闭目靠坐在龙椅上养神,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在他太阳穴上轻轻的揉捏着。
皇上很受用,闭着眼睛觉得舒服了许多。
“朕在看奏折时,嫔妃不得进入,下次不得逾越了。”
“皇上饶命,民女不知。”
皇上还以为是哪个爱妃来他这里讨好他。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楚楚动人,年轻秀美,我见犹怜的小脸。
“你是吴家那个丫头?你怎么进了朕的御书房,还穿成这个样子?”
吴汐婷一身宫女打扮,随着皇后安排的人进了御书房伺候,此时跪在地上也是瑟瑟发抖。
见皇上没有发怒,连忙跪地磕头,“皇上,祖父是冤枉的,他老人家只是太想替皇上分忧了,吴家人各个忠心皇上,还请皇上明鉴啊!”
皇上看着她,神色当中有着不愉。
吴汐婷见皇上不
说话,紧咬了一下下唇,做最后的努力。
“皇上,不知长公主府那日,汐婷为您跳得那曲边塞鼓舞可看到了?”
皇上看着她,想到那日她的意气风发,在鼓面上偏偏起舞的样子,不由得点点头。
“其实,那日汐婷既想入了皇上的眼,也不想入皇上的眼。”
不谈政事,不提求情,对着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子与他聊天,对此时神色疲惫的皇上来说,还是有些心情的。
“怎讲?”他淡淡地问。
吴汐婷半抬起头,一双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皇上那张日渐苍老与憔悴的脸,跪着上前两步,让皇上能更加真切地看着她。
“汐婷已经十八岁了,可是汐婷不想嫁人。如果入了皇上的眼,怕您将汐婷指婚与旁人。不入皇上的眼,又觉得这些时日的辛苦白费,因为汐婷那一舞是跳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