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这样啊,这样……”王氏支支吾吾,她脸红一片,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或者说,是不好意思说出个所以然来。
赵氏被她带动情绪,想到白子敬刚才的举动,脸也跟着红了些。
她们出生高贵,虽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却也同样保守,在古代这样思想封建,且没有电视手机网络等现代才有的物品。
所以她们……除了自己嫁人之后的体会,其实从来都没有亲眼看到过,男女之间会有碰到手之类的接触性的亲密动作。
“真是……”赵氏给季海棠盖好被子,她望着女儿只能算是清秀的容颜叹气:“明儿我可得好好的和海棠说道说道,她离那白子敬也太近了些。”
白家身份超然,不说新城,就在京城之中也颇有权势,她们这样地位的女子,可沾惹不起,更何况海棠已然成婚。
赵氏担忧的皱眉,只希望今天白子敬的异常举动,真的只是一时兴起,加上为人不错,单纯帮忙而已。
“我到觉着姐姐没什么过错,她也没做什么啊,平日里都是白公子过来找的,说的还都是公事,娘,你别在这里想东想西的,误会了她。
”
听赵氏似乎要训斥季海棠,季海海急忙说道。
“你懂什么?我们女人家活着不容易,平日里生活本就该小心谨慎才是。”赵氏瞪季海海一眼,有些不太开心女儿的辩解。
她失去了相处多年的丈夫,如今就只有面前的三个女儿,是最为珍视的存在,自然不希望季海棠一时想不开,做错什么。
毕竟人言可畏。
季海海闻言,她不服气的跺脚,却不想和赵氏争执,只是黑亮的眼珠滴溜溜的一转,便拉了赵氏开始说起别的话题。
知道季海棠在休息,几人边说着话,边识趣往外走,不希望打扰到她。
她们聊的热火朝天,可却谁都没有注意到,从头到脚,都一直没有吭声,于是存在感变的十分低微的柳氏留了下来,并没有跟上众人的步伐出去。
她们刚走,原本热闹的房间中便是突然一静。
柳氏坐在床边,她伸手,摸着季海棠乌黑光滑的发,看着季海棠安然闭着双眼,沉睡的模样,她突然轻轻的,很轻很轻的叹了口气。
像是怕打扰到这份安宁一样。
柳氏想着那日公堂之上,季海棠仍旧是之身的诊断,脑中又冒出了白子敬毫不
顾忌,抱着季海棠进房间的举动。
柳氏这个纤弱妇人的内心,突然就是一片复杂,她看向窗外的清明月色,有些无奈的道:“幕祁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她倒不是想儿子了,柳氏可不是小女孩,她的心智已然成熟,更何况沈幕祁只是去进京赶考,又不是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只是媳妇如今越来越厉害,挣钱手段层出不穷,生活也愈发富足起来,颇有种要成为第二个顾家一样的架势,身旁又有个白子敬在旁边盯着……
柳氏又叹了口气,她喃喃自语:“幕祁你要是不真的考个什么功名回来,我瞧着就让你和海棠和离好了,别耽误了人家优秀的姑娘。”
和季海棠相处这么久,柳氏的心,显然已然偏到了爪哇国去。
京城。
缥缈的上等沉香香烟袅袅,扭转着曼妙的身躯在空气中飞舞,在房间中飘扬出独属于自己的香味,令人闻了,便心旷神怡。
不大不小的精致包厢里,正坐着三个钟灵毓秀的少年郎,他们外貌不同,却都有股普通人身上没有的,书上的墨水香。
旁人若是闻了,必定会了然一笑,原来又是进京赶考的书生啊!
“啊……切!”品尝香茗间,沈幕祁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瞬间就让这个外表俊秀的翩翩少年郎,没有了丝毫形象可言。
他郁闷的擦了擦鼻子:“谁在背后嘀咕我呢?”他的声音有别于从前的清朗,许是因为性格变化,和身形彻底长开的原因,竟然也意外的低沉好听。
微微的,透露出一股独属于男子的性感。
“哈哈哈,沈大哥,我还以为你这样的人物,从来都是不会生病感冒的呢!”
一名书生打扮的男子开怀大笑,对于沈幕祁突然从神坛处掉下来的形象,颇为幸灾乐祸。
他促狭的对沈幕祁眨眼,却只得到了对方一个,完美到无懈可击的面具假笑。
嘲笑沈幕祁的男子没发现这笑容的真实性,当即便是被沈幕祁那张俊秀的脸庞上,绽放出的那抹轻浅笑容,给晃的有些头晕。
他扶着额头,艳羡的叹道:“若我有沈兄这般容貌,还进什么京,赶什么考啊?直接在路上随便对个富家小姐笑笑,荣华富贵便应有尽有喽。”
沈幕祁闻言,不着痕迹的收敛了些笑,他喝一口清香四溢的茶水,眼神淡然,平静无波:“所以你才会没有。”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