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部,整幢大楼灯火通明。
所有人员都没下班,看着往日不常出现的领导和大佬们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停车场都快寒不下了。
哪怕是最不起眼的清洁工,也从这样的气氛里感觉到压抑。
第一会议室大门紧闭,十大执事息数到场,除此之外,还有好几位身份敏感的上级领导坐镇。
无一例外都是因为监察部总监察官的职位更迭一事而来。
此时陆瑾寒坐在右手第一的位置,首位上并排坐着两个人,一个满头花白,年近古稀,从进来后就半阖着眸,一副要睡不睡的模样。
另一人看起来约摸五十来岁,背脊挺直,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军人的气势,双眸如同出鞘的利剑,叫人不敢逼视。
会议室里气氛前所未的紧张。
此时由黄老出面,细数陆瑾寒失职之处,洋洋洒洒五张a4纸的渎职罪行。
末了,他将文件往桌面上一扔,浑浊的眼神扫过在场众人:“我们监察部的初衷是什么?当然实验室所有项目搁浅,其中一部分人违背保密条例,擅自建立实验室,成立梅花组织,重启重点项目不说,采用活体实验,为此绑架大量实验室人员,再三触及底线,罪行罄竹难书。”
“而我们监察部成立之初,便是为了专门打击对付梅花组织的秘密机构,要将这颗伤天害理的毒瘤连根拔除。”
众人不语,偌大的会议室里安静地落针可闻。
有人偷偷看向首座上的二人,这两人一个代表军方,一个是多年前一手奠定以陆京为首的‘凤凰实验室’基础的领路人。
在场的十大执事在这位老爷子面前都得做低伏小,不敢有半分不敬。
此时两人都没出声,黄老接着说:“我希望在座诸位不要忘了十年前的教训,整个监察部因为一个人的决策失误,损失巨大。而这个人的名字,想必不只是诸位,我们整个部门恐怕都不会忘记。他就是为监察部蒙羞,为了一己私欲带领一半部门人员背叛部门,至今仍然被钉在耻辱柱上的陆京!”
他那双浑浊的眸变得税利起来,直勾勾地盯着陆瑾寒,“诸位,我们监察部成立至今,经过无数风雨才走到今天,每一次的教训都该铭记于心,当年为了防止总监察官职权过于集中,像陆京一样把整个部门变成一言堂,我们才成立十大执事,为的就是防止当年的事情重蹈覆辙。”
“而现在,陆瑾寒担任总监察官以来,行事作风霸道独裁,将整个部门视作自己的私有之物,无视纪律,勾连叛徒,放任梅花组织的危机不管不顾,已经难堪大任。何况他本就与叛徒陆京关系匪浅,我认为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已经不再适合继续担任总监察官。”
霍震武插话:“黄老这些话未免有失偏颇,陆总监察与陆京虽然关系匪浅,但他继任总监察至今,多次参与诛灭叛徒的行动,极大的削弱了梅花组织的势力,让其这几年都不敢露面,尽管他行事上有些偏激,但我认为他在职期间功大于过,远远不到应该停职的地步。”
黄老冷哼:“原本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但他明知他未婚妻时晚是天枢院的领头人,却还维护对方,不肯把人交出来,还配合天枢院的行动,这让我们很难相信,他的心还在监察部。”
“不过陆总监察想证明自己的清白的话,也很容易,交出时晚,不惜一切打击天枢院那群叛徒……如果陆总能做到,那就证明你并无二心,也能让我们放心让你继续带领整个部门,不会成为第二个陆京!”
陆瑾寒没说话,整个人放松的撑着下巴,会议室里其他的人都在等他表态。
见他久不出声,有人忍不住为他说话。
有人挺他,就有人踩他,十大执事争执不休。
最后还是首座上的老爷子抬手压了压,示意众人先别吵。
他抬眸看向陆瑾寒,声音苍老沙哑,听着有些气短:“瑾寒,你有什么要说的?”
陆瑾寒似笑非笑地睨着黄老,“不知道我被卸职之后,黄老想让谁顶替我?”
黄老早有准备,但陆瑾寒这副已经认命的样子,大大的出乎了他的预料,他直觉对方有诈,眉头拧了拧,说道:“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哦,行。”陆瑾寒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而后当众脱下外套,往桌上一扔。
银色流苏肩章砸在实木桌面上,发出又沉又重的声响。
在场众人脸色圴是一变。
就见陆瑾寒朝首座的老爷子欠了欠身,优雅又傲慢,“老爷子,我没什么要说的,这总监官的位置,谁爱当谁当,正好我最近挺忙的,没功夫执行任务。”
老爷子脸色不大好看,“你拿监察部当过家家呢?”
陆瑾寒双手一摊:“您可别冤枉我了,拿监察部当过家家的可不是我,我兢兢业业的干活,就因为陆京是我小叔,这些年部门里不少人都防着我跟防贼似的,我一个总监察,三天两头的被威胁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