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那么个媳妇也是作孽了,整天对男人处决横丧的,像欠她几百大洋似的。那脸子拉拉的,一宿摸不到头。”
“哼哼!想的美!媳妇让他摸才怪!”
“也就是做做样子吓唬人吧!王林到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那不是让‘賴逮’给撵回来了嘛!你说说,看着驴球马蛋的那么个小人,他还真长了个贼胆子。”
“可拉到吧!还贼胆子呢!听说差点被‘賴逮’给掏了,吓得都拉到裤兜子了,作下病根了,一紧张就尿裤子。”
……
想是忠厚回家没忍住,跟媳妇说了王林的事,也或许是跟别人闲谈被他媳妇听了去,之后被编纂的有鼻子有眼,好在关于王林偷树的事没透露。
王林每每被遇到,就会有人或好奇或调侃:
“賴逮长的俊不?下次打算啥时候再去会会它?”
“摸摸裤裆,看看尿裤子没?”
“棉裤是扔了还是媳妇给你拆洗了?”
……
极度匮乏的娱乐生活,让人们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成为笑料的话题,努力让自己的茶余饭后不那么枯燥。
王林的热度很快被一个更大的瓜取代,因为它更刺激、更有嚼头,也更能激起人们的遐想。
大年初二,家家户户还沉浸在年味里,好多人家早早把门灯打开,尽管由于电压不稳、只能发出暗淡的红黄色微光,也要每天晚上让它亮一会儿,直到过完破五。
就在家家户户把门灯相继关掉,小山村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人们开始逐渐进入梦乡的时候。
一阵娘长日短的叫骂、和几声犬吠,让村民们重新从被窝爬了起来,披上棉袄出门查看动静,辨别声音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