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什么?”表姑母依旧警惕。
可屋里的林峰却不争气:“是阿酒表妹来了吗?娘,您快让阿酒表妹进来啊。”
表姑母:“……”
林杏儿甩了林峰一帕子:“哥哥你也太没骨气了,她把你害得这么惨,你还念着她呢。”
“那只是误会。”林峰替裴浅酒辩解道,“是那个下人仗势行凶,他还不是阿酒的下人,是那什么王妃的。”
林杏儿:“……”
这时,裴浅酒走了进来,表姑母紧随其后。
老太君安排的小厮也想进来,裴浅酒回头道:“你们就在外面守着吧,赵铁剑。”
“是!”赵铁剑伸手一拦,很有万夫莫开的气势。
小厮怂了,默默退守一边。
“都坐吧。”裴浅酒淡淡道,随后在主位坐下。
表姑母和林杏儿紧张地坐在林峰旁边,赵铁剑的出现让他们很存疑。
裴浅酒下一刻就为他们解惑:“祖母是不是跟你们说王妃另有其人?她骗你们的,我就是齐王妃。”
“可姑祖母分明说……”林峰焦急开口。
裴浅酒打断他:“说我未曾婚配?呵,这还看不明白么?她就是想利用你污了我的名声。”
“她图什么?”表姑母不解道,“污了你的名声,不还是污了裴家的名声么?裴家其
他小娘如何婚配?”
“表姑母倒是‘识大体’。”裴浅酒讥笑道,“可我那祖母就是不懂啊。”
表姑母表情一度尴尬。
裴浅酒沉声道:“冒犯王妃的后果,你们已经浅尝到了。试想一下,若真出了什么严重后果,你们能有命在么?”
三人俱是心中一凛,只觉脖子上有阵凉风吹过。
“想明白了?”裴浅酒不急不缓道,“我那祖母不在乎我,更不在乎你们的小命。一计不成,肯定会有第二计,你们命在旦夕啊。”
林峰都顾不上色迷心窍,慌忙问道:“那阿酒表妹可有救我们之法?我们看出来了,这楚国公府只有你是菩萨心肠,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裴浅酒倒不想骗他们:“别给我戴高帽,菩萨心肠可活不久。我是有一条明路指给你们,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胆子了。”
“你说。”林峰迫不及待道。
裴浅酒道:“裴家的女儿可不止一个,而且你们也看出来了,祖母的心全偏二房去了。如何能获取最大的好处,不用我明说吧?”
林峰一惊:“这,这太冒险了。”
“那就趁府上正乱着,赶紧回去吧。”裴浅酒起身道,“离了这是非之地,自然就没有危险了。”
说完这句,她就迈步离开了,
来到门外,对那小厮道:“把他们给我看好了,要是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先打断你的狗腿。”
小厮腿一软:“三,三娘子放心,小的一定看住他们。”
三娘子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杀气好浓!
裴浅酒离了这里,也不在意这院中之人作何反应。
“殿下今天没来?”裴浅酒忽然问道。
赵铁剑挠挠头:“小的不知啊。”
裴浅酒的眼神很意味深长,就晏君知那个喜欢夜里翻墙的尿性,怎么也不可能没来。再说了,他要是没来,她父兄也不可能这么顺利见到最凄惨状态的她。
回到屋中,裴浅酒也没了睡意,便继续写经营章程。
到了晚饭节点,裴经亲自过来给她送饭。
“那边还忙着呢,今晚怕是要通宵。”裴经道,“来,你先吃饭。”
裴浅酒问道:“分了家,如何安顿住处?”
裴经轻叹道:“祖母怕是不会答应叫二房搬出去。”
“那就还得同在一个屋檐下了。”裴浅酒淡淡道。
“左右我们人丁简单,也住不了这么大的府邸。”裴经道,“日后不相往来就是。”
“也好。”裴浅酒忽然冷笑一声。
裴经搓搓胳膊:“阿酒,你这样我好瘆得慌。”
“我吃完了,你先回去吧。”裴浅酒道。
裴经错愕道:“用完就扔啊?”
“阿爹正忙着,你却在我这里偷闲?”裴浅酒反问道。
裴经无言以对,只好收拾东西走人。
裴浅酒看了一眼天色,心道差不多了。
果然,当天色彻底黑下来时,晏君知如期翻窗而入。
“蕙草,去外面看着。”裴浅酒吩咐道。
“是。”蕙草尽忠职守地守在外面,不让人靠近。
“看来王妃一直在等孤啊。”晏君知乐道。
裴浅酒起身郑重地行了一礼:“多谢殿下。”
晏君知挑眉:“王妃这是何意?”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