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馆除了下棋之人,更多的是观棋之人。”裴浅酒道,“若是肚子饿了,从二楼下到一楼,闻着香味也会留下吃一顿。若是棋馆在一楼,有些人肚子饿了就直接出门回家吃去了。”
“嘿!”晏君知咋舌道,“高,真就都让你高完了。”
“那殿下是答应了?”裴浅酒含笑问道。
晏君知神情一绷,很想拒绝,可是邀请天下名手一起对局的诱惑太大了,他没顶住:“谁让你是孤的王妃呢?”
裴浅酒没有拆穿他,笑着行礼:“多谢殿下厚爱。”
晏君知轻哼道:“你知道就好,孤这么宠你,你也得对得起孤。”
“是。”裴浅酒敷衍应道,“殿下对我如此恩宠,我唯有……”
“你别说了。”晏君知打断她,“你好好帮孤办事,往后还有更大的恩宠等着你。”
一天天的就知道“以身相许”,果然早早就馋孤的身子!
裴浅酒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只要说“以身相许”,肯定就能克住晏君知。
晏君知的心思还停在下棋上,忍不住就心痒痒地搓了搓手指。
裴浅酒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无语的同时,也忍不住告诫道:“殿下,您这样是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的。”
晏君知紧绷着脸:“在
你眼里,孤的自制力就这么差吗?”
裴浅酒闻言忙认错:“是我多嘴了。”
“那孤先走了,明日正式登门拜访,见一见老泰山和大舅子。”晏君知起身道,顺便习惯性地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
裴浅酒:“……”我该谢谢他这次用的不是扇子,而是手吗?
转过天来,裴浅酒早早便醒了。蕙草赶紧进来伺候她更衣洗漱。
裴浅酒道:“你不必管我,去看看分家分完了没有。”
蕙草应了声“是”,随即匆匆跑了出去。
等裴浅酒更衣洗漱完,在院子里等着的时候,蕙草回来了:“三娘子,已经清算好了,只等老太君核验。”
裴浅酒想了想,也知道老太君的身体是不可能撑到通宵的,一早起来必定要亲自验过账本才放心。
“那应该是还要等一会。”裴浅酒道,“你去大门候着,殿下登门了,就来喊我。”
“是。”蕙草领命而去。
晏君知还真没有食言,约莫卯时正的时候,如约来了。
还是那么不讲究,不递拜帖、不通报,直接就走进去了。于是正好撞上裴家分家的一幕。
裴纶看到他下意识地觉得脖子一痛,连忙躲开眼神。
“齐王殿下。”众人停下行礼。
晏君知道:“孤
听说老泰山和大舅兄回来了,特意登门拜访。”
裴世奇嘴角抽了抽,心道你这不是登门拜访,你这是登门看戏吧。
“经儿,此处杂乱,你带殿下移步前院少坐。”裴世奇吩咐道,又看向晏君知,“臣有皇命在身,暂不能作陪,还望殿下恕罪。”
晏君知摆摆手:“老泰山言重了,小婿先不打扰了。”
裴经伸手作引:“殿下请。”
“请。”晏君知回礼道,转身之际,对老太君道,“还望老太君快些核验,莫叫孤久等了。”
老太君:“……”
她心中已是恨极,齐王就算是天潢贵胄,也没有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插手裴家内务的道理!还屡屡来欺压她一个老妇人,简直欺人太甚!
惹急了她,她就豁出老脸不要,去宫里告御状去!
裴世珍见晏君知走了,忙上前给老太君顺气:“娘,您不要动气。”
冯氏也劝:“是啊,老太君,等屏儿过了门,您就是太子殿下的岳祖母。”
老太君心中多出一份希望,到时候太子给她做靠山,齐王也休想随意欺压她。
核验完了账本,老太君道:“老大。”
裴世奇微微躬身:“母亲。”
“你既然还认我这个母亲,那我问你,公中这些家产我分
一半,你可有意见?”老太君冷冷问道。
裴世奇早料到了这个结果,也不欲多作计较,便道:“可。”
“好,算你还有几分人性。”老太君刻薄道,“剩下一半,你们长房和二房平分,也别说老身我不公平,有偏心。另外,分家后,老身跟二房住,你长房需每月供奉老身二千两养老银。”
裴世奇要的是分家的结果,家产多少真懒得跟他们计较,便也应了老太君的要求。
“好,分吧。”老太君下令道。
所有的东西都分成了四份,老太君占两份,裴世奇和裴世珍各占一份。
冯氏还嘀咕呢:“老太君,二房人丁可比长房多,长房跟我们分一样,他们用得了这么些么?”
老太君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