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真不愿意跟这样一个不可理喻的女人多说什么,看着她眼底的疯狂和执拗,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的。
与其在这里跟她多言,不如直接将她带下去,等父亲回来了再行定夺。
于是,顾谨下令道:“将二夫人和大公子带下去,看管在恒光院,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在这个时候靠近他们,如果被我发现有人在背后跟他们通风报信,顾府家法处置。”
领到顾谨的命令,几名院中的护院立刻就靠近到江氏和顾言轩的身边,看那架势,是要立刻将这二人带走。
江氏清楚的知道,在她说出这些年来一直隐忍的不满的那一刻,她在顾家就再无立足之地;眼下既然什么都没有了,那她为什么不一次说个痛快;这些人害得她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那她也要让他们受点折磨,这样才算公平不是吗?
面对着五大三粗的护院,江氏拼命的挣扎尖叫,头上佩戴的玉簪和耳坠都因为她的挣扎和撕扯掉了满地。
看着形容如此癫狂的江氏,顾谨忍不住皱眉;而负责上前带她走的护院们也不敢再贸然靠近如此疯狂的二夫人,虽说这二夫人眼下犯下大错,可在未定罪之前,她始终还是府里的主子,身为下人,他们不好对她动粗。
顾言轩眼下不图什么,只求能够保住母亲的这条性命,让她能够安然无忧便可。
只是他没想到,母亲心里的执着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可怕,在大伯父出现的那一刻,她竟然将什么都说了,以大伯父的性格,听她讲了这么多不该说的话,母亲的下场又怎会好?
所以,看着母亲到这时候还在挣扎反抗,出言不逊,顾言轩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忍着刚才被打伤的痛楚,他快步来到母亲面前
,将疯狂嘶喊挣扎的母亲紧紧地抱在怀里,眼睛里含着热泪,颤抖着声音劝解着她。
“娘,不要再挣扎了好不好?我们回恒光院,我们去找雯雯好吗?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让你有事,你跟我走好吗?”
江氏在狂乱中听到了顾言轩的声音,睁着一双狂乱的眼睛,哀伤的瞅着将她抱在怀里的儿子,这一刻,所有人都以为她快要疯了,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心里的苦说不出来。
“言轩,言轩……,都是娘连累了你,都是娘害了你。”
顾言轩抱紧怀中像孩子一样脆弱的母亲,“不是的娘,这一切不是你的错,是我选择走这条路的,没有人会怪你。”
这时,一个青色的身影也从芙蓉院外跑了进来,在看见那对抱头痛哭的母子时,先是一惊,跟着便惊慌的跑过来,“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怎么听说娇娇被人下毒了?”
听到男子熟悉的声音,江氏就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双目渴望的抬起头朝着那人看过去。
可是,当她看见那个人出现后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她们母子一眼,反而关心的望向那个狐狸精,原本就遭受到打击江氏就像是受到了最大的刺激,忽然诡异的笑出声,指着来人大喊。
“顾慎!没想到你没出息到这个地步,看见我跟言轩跪在这里,你不担心我们也就罢了,居然张口就关心别人家的孩子;难道你就那么喜欢那个贱人,喜欢到连她生的女儿,都要比我们母子还要重要吗?”
顾慎吃惊的听着江氏的话,“你到底在说什么?如此混账的话,可不是随便能说的?”
林氏也被江氏忽然开口的话吓了一惊,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朝着自家老爷看过去,果然就看见顾谨脸色发黑,似在隐忍着
盛怒。
看着脸色各异的众人,江氏已经什么都不管了,反正她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一无所有,她还有什么好忌惮的?
只见她脸上挤着诡异的笑容,眼神里却含满泪水,整个人就像是要被这两种情绪撕碎了,指着顾慎,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龌龊心思,其实,你早就觊觎那个贱人很多年了不是吗?每次只要她一出现,你就会不由自主的偷看她,顺带着连她的那双儿女,你都觉得比自己的孩子好不是吗?”
“只是顾慎,你就算是再喜欢这个贱人又如何?她是别人的妻子,是你的大嫂,人家夫妻恩爱、琴瑟和鸣,你除了敢在心里偷偷地惦记,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改变不了;你注定一辈子要活在优秀兄长的阴影下,一辈子摆脱不了废物顾府二爷的名号。”
“贱人!你说够了没有!”顾慎涨红着一张脸,朝着江氏的脸上就去了一巴掌,“平常时间以为你仅仅只是心胸狭隘一点罢了,没想到你这个人会这么阴毒,居然敢空口白牙的诬陷我跟大嫂的关系?江琴,今日我一定要休了你!”
平常总是唯唯诺诺的顾慎终于在这一次硬气了一回,被他一巴掌打倒在地江氏半天都没回过神,捂着脸趴在地上,哼哧了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顾慎在呵止了江氏之后,就忙转身朝着自家大哥赔罪:“大哥,你不要听那个贱人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