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柔早就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墙倒众人推,只是让她没料到的是,有一天这句话会落到她的身上。
看着冷眼旁观的婳宜公主,再瞅向欲要置她与死地的香兰,李柔忽然仰起头哈哈大笑了起来,到最后,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
看见李柔如此癫狂的模样,众人纷纷望向她,不明白到了此时此刻,她为什么还能笑的这般大声,笑的如此疯狂。
“她这是疯了吧?”
“能不疯吗?发生了这种事,恐怕连死后都无言面前李家的列祖列宗,我要是她,这个时候一定会求一个痛快,而不是还恬不知耻的活在这个世上,像疯狗一样四处攀咬。”
“其实想想,她也挺可怜的,前段时间还是风光无限的人物,没想到眨眼间就跌进了地狱,实在是让人惋惜。”
“她可怜?你这是在开玩笑吗?难道你忘了,咱们听到的关于她伤害唐姑娘的事?要我说,这都是她平常造孽太多才有今日的报应;这些年来,我们可是被她那副虚伪的模样骗惨了,现在她的真面目被拆穿,只能说一句因果报应罢了。”
听着从四面传来的窃窃私语的声音,李柔像是早已被这些话伤的感受不到痛觉,她看向身边睡的人事不知的李谦,眼神里有恨,更有无限的痛苦,在这个时候,她忽然想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看向温宪长公主,道:“长公主殿下,臣女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您都不会相信,但是如果臣女有证据证明臣女真的是被人谋害,您是不是会站出来为臣女讨回一个公道?”
温宪长公主冷眼看着将她看成是最后救命稻草的李柔,用高高在上的态度道,“本宫决不允许有藏污纳垢之徒出现在本宫的宴会上。”
“好,有长公主殿下的这句话,臣女就放心了。”说着,“长公主殿下,不知您可否宣来太医为我诊脉,查探我的身体里是不是被人下了药;大哥身上的药性极重,所以至今都昏睡不醒,而臣女直到现在都觉得身体乏力,精神恍惚,若是宣来太医一看,就能一眼看出臣女的身体状况;到时候,真相自然不言而喻。”
香兰没想到李柔会想到这一招,眼皮子轻轻一跳,立刻紧张起来。
她用的药正是李柔带来的,虽说眼下药效已经消了不少,但是如果叫来太医查看,一定能查出她是因中药所致,才发生的那等苟且之事,到时候,她的计划岂不是会落空?
香兰隐隐开始慌了,掩在袖下的手指几乎是用力攥成了拳头,像是在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不安,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镇定一些,万万不能在这个时候被他人察觉到她的异样。
温宪长公主考虑着李柔的话,道:“在这种时候,唯有证据是不会说谎的,好,本宫这就去宣太医,让太医来查探你的身体,但是李柔你给本宫记清楚,如果你这么做只是为了狡辩的话,本宫一定不会再轻饶了你。”
李柔一听温宪长公主打算去宣太医,立刻叩头谢恩:“臣女绝对不敢欺瞒长公主殿下,臣女这么做,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长公主殿下不被小人蒙蔽。”
跪在一边的香兰在听到这句话后狠狠地颤抖了一下,本就雪白的小脸此刻更是血色尽失;看来,这次她真有可能要计划落空了;但,就算到最后她被揪了出来,李氏家族也被毁了,她也算是为自己报了仇。
所以,这笔买卖,她不算亏。
就在温宪长公主派人去宣太医的时候,吕盈盈
拿着顾言熙交给她的玉佩正在四处寻找人。
为了引出顾言熙的人,她干脆将玉佩佩戴在腰间,大喇喇的走在这成片成片的梅林雪海之中。
果然不出片刻,就看见一个宫侍打扮的小太监悄悄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小太监十分谨慎,先是四处看了看,确定并无外人后,这才快步追上吕盈盈,躬身行礼道:“奴才给姑娘请安,姑娘,不知现在方便可否,可有时间同奴才说两句话?”
吕盈盈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小太监,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疑惑。
小太监自然猜出她在警惕什么,在对吕盈盈绽放出一个无害的笑容后,就见他在自己的勃颈处轻轻地动了两下,就见原本光滑的脖颈上忽然出现一个小小的喉结,在看见那喉结后,吕盈盈立刻像是明白了什么,伸出食指指着小太监,结巴着嗓音道:“你、你、你是假、假的?”
小太监对吕盈盈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继续笑着道:“姑娘,现在你放心跟奴才走了吗?姑娘放心,你现在拿着的这面玉佩对奴才来讲十分重要,换句话来说就是,如果眼下姑娘想要奴才的命,奴才也会毫不犹豫的将这条贱命给您。”
小太监脸上虽然挂着笑容,可是吕盈盈却知道,他的这席话绝对是真的;看来这面玉佩还真是个重要的东西,居然能召唤出这么忠心耿耿的下属;娇娇啊娇娇,你真的是越来越神秘了,在你的身边,何时出现了这般厉害的人物?
吕盈盈吞咽了几下口水,压下砰砰乱跳的心口,解释道:“这位小公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