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背叛先帝、背叛昭文太子时一模一样,那种近乎于毁天灭地的疯狂,那种只顾着自己从来不管他人死活
的自私,简直要人刺目惊心。
他能够体谅她的心痛,可是他决不允许她再犯下当年那样的错误;那种近乎血腥般的残忍这辈子已经发生在他面前一次了,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种事情再发生第二次。
叶瀚文瞅着这样的温宪长公主,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嘴唇艰难的张启,声音低哑,道:“公主,为什么到现在你还是不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自己的行为有多让人难容。”
“本宫有什么错?本宫贵为公主,有权处置无用之人,那些卑贱如蝼蚁一样的东西,就该被本宫踩在脚底下,仰本宫鼻息而活。”
“温宪,你简直就是无可救药至极。”
终于,一直控制着自己悲痛情绪的叶瀚文爆发了,他看着脸色扭曲狰狞的温宪长公主,终于将这些年来一直藏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你永远都是在责怪其他人,永远都是在埋怨别人,可是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你自己,其实也有做错事,想错事的时候。怡儿的死真的跟外面被吓的瑟瑟发抖的太医有关吗?怡儿为什么会惨死,难道真需要我来说明吗?这些年来如果不是你一味地骄纵着他,会将他惯成这幅无法无天的性子吗?我虽然深处佛堂,可是对怡儿的名声已经略有所闻,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死的,是被人害死还是他自己罪有应得,别人不清楚,难道你身为母亲,会不知道吗?”
温宪长公主将叶怡看的比性命都重要,原本她就沉浸在叶怡的惨死中无法自拔,眼下在听到最亲近的丈夫对她说最疼爱的儿子之死是罪有应得时,这对她来说,无疑是在重创的伤口上又被撒了一把盐,疼的她几乎彻底失去理智。
“叶瀚文,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你信不信本宫连你也
一起斩了!”
看着神情癫狂,失去理智的温宪长公主,叶瀚文不跟她争辩,而是声音轻轻,眼神淡淡的看着她:“如果你真的想杀了,尽管让府里的侍卫对我动手,反正我这条命早就该死了;公主,你责怪我这些年来将你丢在府里不管不顾,责怪我没有尽一个父亲的责任,我承认,我有错;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只知道,我当年迎娶进府的女孩儿是个善良胆小的小姑娘,她虽是天潢贵胄,但因从小生活在水深火热的后宫之中,造成了她极度没有安全感的性格。面对这样的她,我只有满满的怜惜,至今我都记得我们的大婚之夜,她穿着火红色的嫁衣坐在新房里等着我,灯火下的她美丽的好似从天上掉下来的小仙女,用一双水蒙蒙的大眼睛紧张不安的看着我。那时候我拉起她的手对她说,我这一生一世都会护着她、疼着她,不会再让她有一分的不安。”
“公主,你问问你自己,我们刚刚大婚时我是不是有努力的去完成对你的承诺,是不是全心全意的对待你,那到底是为什么又让我们彼此的诺言化为了灰烬?从一开始你就对我有所保留,你的野心、你的欲望、还有你的贪婪一点一点的将我对你的心意抹除;你的眼睛里看到的永远都是你得不到的东西,觉得那些东西才是最好的,至于陪伴在你身边的人,你何曾真正珍惜?你为了你所谓的荣华富贵,联合着叛军攻进京城,活活气死了先帝,逼死了太子,让京城数万百姓一夜之间活在了恐慌与灾难之中,这些你都看不到;你看到的永远都是你自己的利益,哪怕是牺牲叶家的名誉,牺牲你我之间的夫妻之情,你也要去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