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就算是牺牲娇娇……,我
也能做到。”
“姑娘!”
“你不要再劝我了。”顾言玲打断翠枝的话,“娇娇经常对我说,要让我硬气起来,要我自己对自己的人生负责,要让我学着去争取,眼下我就听了她的话正在做自己想做的事;只是命运弄人,我没想到这辈子我最想要争取到的却是喜欢她的人。正所谓军中无父子、战场无兄弟,我与娇娇的这场争斗早就应该打响了;既然我们二人都属意封公子,那就让我们拿出全部的本事出来争一争,看最后谁赢了,谁就能得到封公子。”
说完这些,顾言玲就扶着自己的双腿站了起来,来到梳妆台前,迅速的为自己哭花的妆容重新上妆,那样子,还真像将要披挂上阵的将士一般,从眼神里迸射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看着这样的姑娘,翠枝真觉得有些无可救药。
她不明白,姑娘怎么就看不透眼下的情况呢?其实,这场战争姑娘不用去争抢就已经输了,因为封公子的心里已经有了三姑娘,最后就算是姑娘赢了,也恐怕也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就在翠枝无奈到不知该怎么劝说姑娘的时候,已经将自己重新打扮一番的姑娘含笑回头,看向她,一扫先才的悲苦颓势,整个人都露出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道:“翠枝,你随我去后门,我要去送一送娇娇。”
翠枝真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懂自家姑娘了,她这突然提出相送,真正的本意又是什么?
虽然满心疑惑,但翠枝也不敢忤逆顾言玲,忙拿出披风系在她的脖子上,又将一个早就备好的手炉递到她的手中,然后想到三姑娘的病情,就张罗着帕子,想要遮掩住二人露在外面的口鼻。
顾言玲看着翠枝拿在手中的帕子,眉心一
拧:“你拿这帕子做什么?”
翠枝道:“三姑娘得了痘疫我们需要小心预防,用帕子遮一遮总是好的。”
“混账,赶紧将这东西收起来!”
翠枝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居然会惹得姑娘大怒,睁着一双仓皇的眸子,不安不解的看向顾言玲。
顾言玲见翠枝还傻呆呆的愣着,更是不悦,干脆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帕子,狠狠地丢在地上,“我们去探望三妹妹,如果做出这种打扮,不是在向他人说明我们是在嫌弃她吗?平常见你做事听伶俐,没想到总是在关键时刻出漏子,翠枝,你要是再不尽心,就别怪我将你调出我的房中。”
翠枝被吓的赶紧跪在地上,连声认错:“姑娘息怒,是奴婢没有考虑周全,奴婢以后再不敢了。”
看着翠枝那颤颤巍巍的样子,顾言玲发出一声冷哼,跟着就自己走到门口,动手撩起帘子,看那样子是不打算在现在理会翠枝。
翠枝看着姑娘离开的背影,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快步追上自家姑娘,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将姑娘扶着,一路都在忐忑不安的小心留意着姑娘的表情。
再说顾言熙,在确定出京养病后,她居住的芙蓉院就热闹起来。
因她身份矜贵,眼下又病着,府中上下又对她十分挂心,所以需要带走的东西很多,就算是从昨晚后半夜开始收拾,还是收拾到了天大亮,才算是将所有该带的东西收拾完。
顾言熙也被小葵和珞梅穿戴整齐,身上裹着保暖厚重的长麾,头上戴着耳帽,脸上还蒙着一层能用来挡风的纱巾,全身上下除了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就连一双小手都被手抄遮挡着。
看这架势,真真是担心她再受寒,恨不能将她裹在被子里带走才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