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寡妇立刻就从那人的眼神里捕捉到一抹凶狠,这抹凶狠让她害怕的往后一缩,可也正是这逃命般的一缩的动作,让她侥幸躲过迎面而来的致命一击。
只见那人射出来的飞刀擦着李寡妇的脸堪堪划过去,一道血珠被飞刀带出来破了面容,虽说脸被划伤,但好在整条命保了下来;但,却也正是这动作,将李寡妇吓的不轻。
看着跪坐在面前瑟瑟发抖,连哭都快要忘记的李寡妇,那人步步逼近,“今夜我出现在这里,你觉得真的是来给你送报酬的吗?果然是个愚蠢的女人,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你来办,真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失策的举动。不过,我选择原谅你,因为你很快就会用自己的这条命来向我谢罪。”
说着,那人就又从腰后的位置掏出一把飞刀,这飞刀做的十分精致,刀刃薄如蝉翼,刀柄小巧精致,就像是被拿在手中可以用来赏玩的小东西,可是,若是因此而小瞧了它,一定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李寡妇看着那人手中闪烁着寒光的飞刀,吓的连连摇头,踢腾着双脚蹭着地面不断地往后退:“你、你们要杀人灭口?”
“呵!总算是聪明了一回。
”那人道:“因为你的愚蠢已经惊动了不该惊动的人,为了我们的计划,只能在这个时候选择让你闭嘴了。”
看着来者脸上浮现的狞笑,李寡妇被吓的胆都要破了,她没想到事情的最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本以为她的处境就已经够艰难了,没想到眼下她连自己的性命都要保不住。
想到自己曾亲眼目睹李大牛的惨死,李寡妇就颤抖的伸出手指,几近哀求的匍匐在来人的脚边,苦苦求着:“公、公子……妾身、妾身绝对不会乱说的,求您饶了妾身的这条小命,妾身再也不敢痴心妄想的提出要报酬了。”
那人哂笑:“现在知道后悔了?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在这个世上,只有死人能够保守秘密,要怪就怪你太蠢,不仅没有完成我交代给你的事,甚至还留下了诸多线索让人追查。李氏,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独上路的,在送走你之后,我也会将你的儿子一并给你送过去,这样你们一家人也算是能彻底团聚了。”
李寡妇虽然丧心病狂,可是她毕竟还是心疼自己的儿子,眼下听见这人亲口说出连宝儿都不会放过的话,李寡妇整个人都怔住了。
她
难以置信的看向来人,在看清楚那人脸上腾起的杀气时就知道这番话他绝对不是说说这么简单,他是真的要送她们一家人上路啊。
想到这些,李寡妇立刻就像疯了一般朝着那人就扑过去,就像垂死之前最后的反抗,歇斯底里的怒喊着:“你想要妾身的性命,只管拿去便是,宝儿还是个孩子,他智力有限,根本就不知道妾身与你们之间的交易。眼下,你们连个孩子都不肯放过,简直就是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妾身跟你们穷凶极恶的人拼了!拼了!”
瞅着不顾一切朝着自己扑过来的李寡妇,那人连手中的飞刀都不用,直接一脚就踹到了李寡妇的心窝上,一阵无法言说的刺痛瞬间就朝着李寡妇单薄的身体袭来,只见她被踹的满口窜血,眼冒金星,整个人在地上翻滚了数圈才停了下来,从胸口传来的锥心的刺痛让她半天都爬不起来。
瞅着如此狼狈不堪的李寡妇,那人居高临下的冷嘲热讽道:“现在知道心疼你那傻儿子了?刚才我见你对他动手的时候,可是丝毫不念半点母子之情,既然如此,眼下你又何苦扮演出慈母的样子?李氏,不要再挣扎了,接受吧,
这样的话我还能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李氏撑着浑身发疼的身子慢慢的坐起来,从口中喷出来的鲜血刺目的挂在她的嘴角。
她扭头看向步步朝着自己逼来的那人,眼神中虽然有害怕胆怯,但更多的是怨恨。
此时的她就像是一头充满了不甘与怨气的凶灵,怒恨的瞪着来人:“你们利用我构陷文家医馆,并且在事情败露之后还要对我痛下杀手;你们杀了我的丈夫,毁了我的家庭,如今对我们孤儿寡母更是毫无慈悲之心,恶事做尽的你们,难道就不怕天理报应吗?我诅咒你们,诅咒你们各个都不得好死,死后必下地狱。”
听着李寡妇满腔怨恨的话,那人只觉得可笑,在这世上,如果真有报应和诅咒,恐怕坏人也不会这么嚣张;也只有乡下无知的妇人才会在绝望和无能的时候,说出这种毫无威慑力的话。
那人脸上嘲讽的意味越来越浓,看向李寡妇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将死的蜉蝣,连一点同情都没有,“既然你信天理报应,那就在死后,去阎王殿好好地告我们一状,我倒是要看看,会不会有鬼差老爷来要我们的性命。”
说着,那人就再次射出手中的
飞刀,而这一次,飞刀不会再打歪,而是朝着李寡妇的面门直直的射了过去。
就在那能要人性命的兵器快要刺进李寡妇头颅的那一刻,只听见‘叮叮’两声传来,飞刀就被打开。
忙低头一看,竟然是两块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