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身后的依靠没有了,又当如何?每个人的路,都要自己走完。”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沉重。
他知道,她是个极其通透的女子。
只是有时候太通透了,就没有了他的位置。
他不是真的生气,那是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可她为何总是这样让人心疼?
若她是云梦蝶一般的人,他就不会这样痛苦。
深吸一口气,他再次握住她的肩膀,像是许下誓言一般,道:
“牵牵,我会永远在你身后,你的路,就是我的路,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的走,我会陪着你,一直走到最后。”
如果非要给他的人生赋予意义,那么陪伴她,就是唯一的意义。
她感激地看向他,有些话却是不能说出口:
“哥哥……”
可是我不想连累你,这一世,我想你娶妻、生子,简单快乐地度过此生。
当我走的
那天,依然能看到你的笑脸,这就够了。
云梓琛忽然想起了清风阁里的一幕,又道:
“还有一件事,哥哥得告诉你。”
“什么?”
“今日在清风阁,玄苍看到了你的画,他似乎对啸月居士的画很感兴趣,还问贺兰先生如何才能见到你。”
玄苍对她的画感兴趣?
她从不知道,玄苍竟对书画有研究?
他从小生长在漠北,漠北人崇尚武力、骑射,对文人墨客向来鄙夷。
前世,她亦不知道玄苍有此嗜好。
可是他对画感兴趣也就罢了,为何还对作者感兴趣?
她蹙眉问道:
“玄苍要见啸月居士?为什么?”
云梓琛眉头一挑,揶揄道:
“你们如今不是夫妻吗,不如你自己去问问他?”
她一扭脸,道:
“我才不要,哥哥也不许告诉他,啸月居士是个秘密,在世人眼里,啸月居士可是个五六十岁、头发花白的老头呢。”
云梓琛不由失笑:
“你啊……”
………
云梓琛留下来用了午膳,兄妹俩之间的气氛很温馨。
碧春看着这一切,都快要流下泪来。
云梓琛走后,她对云梦牵说:
“小姐,您知道您有多久没这样真心地笑过了吗?”
自从夫人过世之后,她就没有这样真心地笑过。
不过这短暂的平静,很快便被突然而至的人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