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水粉店里,碧春没有在柜台外面等着,而是跟着老板娘去了里间。
和坦心里打了个问号,买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非要去里间?
怪不得玄苍让他必须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们的秘密还真多。
和坦放下食盒,蹑手蹑脚地跟在后面去了里间,碧春并没有发觉。
直到看见老板娘拿出来碧春要买的东西,和坦一愣!
那是什么?
红色的细长条袋子,小小的,窄窄的,上面绣着精致的图案,两面有白色的长长的细带子,好像能在腰上围个几圈,他从未见过,这是做什么用的?
碧春一边接过东西,一边给老板娘银钱,正小心地用一块干净的布把东西包好。
就听见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吓得她手一抖,东西掉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你来胭脂水粉店不买胭脂水粉,居然买这么小的布袋子?你是打算背着你家主子偷偷藏钱?”
碧春转过身,眼前的人不是和坦还有谁?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跟进来,不仅跟了进来,还将她买的东西全都看了去。
“你……”
碧春顿时又羞又恼,一张白净的小脸,此刻红得能滴出血来。
老板娘毕竟是过来人,阅人
无数,看着两人,只能转过脸去,无奈又羞涩地笑了起来。
“你什么你?”
和坦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也不认得,还在大言不惭,
“你总得告诉我这是什么,我回去才好回禀爷啊?”
碧春感觉此刻的自己就好像被和坦扒光了似的,不仅被扒光了,他还在不断地审视着自己的身体,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你下流!”
碧春大叫着,“啪”的一声打了和坦一个耳光,抓起掉在地上的东西就往外跑。
和坦被打得脑袋嗡嗡地直发蒙,不明所以地看向了老板娘。
老板娘无奈地摇头道:
“你这个小伙子啊,还真是什么都不懂。”
碧春这一巴掌用了很大的力气,和坦脸颊火辣辣地疼。
他动了动脸颊,不由问道:
“老板娘,我就是因为不懂才要问啊!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新出的钱袋子?”
老板娘只能附在和坦的耳边,说了句什么。
和坦听后,腾地闹了个大红脸,甚至比刚才碧春的脸还红,转身就跑了。
因为碧春买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女子的月事带。
月事带这种东西,是女子极为私密的东西,未婚男子是根本没有机会见
到的。
就算是已婚男子,都有可能一辈子见不到这种东西,因为那意味着不干净、晦气。
碧春在出门前,云梦牵为了让她能顺利出门,才想出了这么个办法。
说她来了月事,让碧春出来买月事带,不仅能成功地出门,还能利用月事规避很多事情。
比如怀孕……比如玄苍的强迫……
云梦牵还说,不能只买话梅,就去望江楼买些油腻的吃食,回来的路上就说要解腻,再买一包话梅就好。
碧春按照她说的,处处做得周全,却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幕会被和坦看到,她真是羞恼得无地自容。
和坦从胭脂水粉店跑出来后,大脑一片空白,尴尬得一直低着头,眼见着前面是碧春的身影,离得老远,进了一家干果店,他却是怎么也不敢再跟上去了。
碧春买了话梅出来,俩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离得老远,一路回到了寒香园。
碧春像躲避瘟疫一样,匆匆就回了西厢房。
和坦则在西厢房的门关上后,才把食盒放在了西厢房的门口,敲了敲门,转身就跑。
碧春像做贼一样地开门,将食盒拿进来,又重新重重地关上了门。
云梦牵看着这一切,只觉得奇怪:
“碧春,这是……”
碧春的脸到现在还羞红着,她尴尬得一下趴在了床沿上:
“县主,奴婢不想活了……”
碧春将出门后发生的事一一说给云梦牵听,任凭云梦牵经历过一世,可是听后也顿觉羞涩不堪。
“县主,奴婢真是再也不想见到和坦,永远都不想见到他!”
碧春即使伏在床沿,也是无法掩藏那一对烧红的耳朵。
云梦牵抚摸着碧春的发丝,却是感慨万千,碧春与和坦这般的交集,真不知是善缘还是孽缘。
晚膳时分,德泽又来到西厢,说是玄苍请云梦牵过去用饭。
云梦牵不想看到玄苍,自然又给拒绝了。
主仆俩在西厢用起了晚膳,云梦牵用了白灼菜心,如愿吃到了话梅,向来爱吃甜食的她,从未觉得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