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来看看,这才是长宁县主的真实嘴脸!什么京都第一才女,不过是一个水性杨花、阴险毒辣的小人!她嫁不成恒阳王,心有不甘,于是就想方设法地破坏我与恒阳王的婚约,在我们之间不断地制造误会,冤枉我绑架她、毁我清誉,好让恒阳王讨厌我,她坐收渔人之利!”
吉胡觅雪滔滔不绝地控诉着。
杏儿却不似吉胡觅雪那般单纯,她试探道:
“是啊,长宁县主,这话可不能乱说,两个月前的初七,我与小姐的确去了听泉寺没错,可云家大小姐也去了啊,我们还在山脚下碰面了呢!何况那日去了那么多人,您怎么就能确定是我们小姐做的?没有证据,你这不是毁我们小姐的清誉吗?”
云梦牵知道,杏儿这是在试探她的话有几分真假。
她勾唇轻笑了一下,不急不徐地走到门口,对着始终倚在门边的冷寻说道:
“冷公子,麻烦你把人证带上来。”
冷寻邪肆的一笑,掏了掏耳朵,道:
“这位吉胡大小姐的废话还真多!”
人证?
闻言,吉胡觅雪心里咯噔一下,死死地握住了杏儿的手。
杏儿的手心里也都是汗,难道云梦牵所谓的人证就是李桃儿?
冷寻
马上叫人把冯青和高培带了上来,二人已经遭了不少罪,但是见识到了今日的场面,知道三位皇子都在场,仍是吓得双腿发抖,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吉胡觅雪吓得往后一缩,她并不认识二人,可杏儿与他们却是熟识。
一见到是冯青、高培二人,杏儿便知道,她此行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云梦牵道:
“三位王爷在此都可以做个见证,冯青,你把之前跟我说的话,一字不落地再说一遍。”
冯青一听三位王爷,登时绷紧了皮子,战战兢兢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末了,冯青不忘朝着杏儿哭诉道:
“杏儿姑娘,你别怪我们不仁义,把你也抖了出来,我们也实在是没办法,扛不住啊!我们也只是拿钱办事的,可当初你也没告诉我们要绑架的人是位县主啊!这县主我们哪能得罪得起?桃儿姐姐给的那些银钱早就花完了,我们也是上有老下有小,如今只想保住这条小命……”
吉胡觅雪和杏儿万万没有想到,云梦牵所谓的人证不是李桃儿,居然会是冯青与高培!
而且冯青直接指认杏儿,事到如今,即便李桃儿不开口,冯青与高培也把杏儿咬死了。
吉胡
觅雪与杏儿对视一眼,此刻杏儿的眼中已经布满绝望。
“小姐……”
杏儿流下了绝望的眼泪,浑身发软瘫坐在了地上。
绑架县主是重罪,今天她们原本是要逼云梦牵放了李桃儿的,可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胡说!简直一派胡言!”
吉胡觅雪指着冯青与高培二人骂道,
“明明就是你们为了赚钱而绑架良家妇女,怎么敢扯到杏儿身上?杏儿为什么要指使你们绑架云梦牵和她的丫头?说,你们是不是云梦牵找来专门演戏的?”
杏儿始终是她的人,若说他们是受了杏儿的指使,那不等于直接说是受了她的指使吗?
冯青一听又要给他多加一项罪名,立刻大声喊冤:
“冤枉啊!吉胡小姐,我与高培二人难道是吃饱了撑的要装成罪犯,跟着来趟这浑水?我们做事不过就是为了钱,李桃儿出钱,我们出力,那天就是杏儿姑娘来找李桃儿,要我们去绑架长宁县主的,此话千真万确,若有作假,天打雷劈!”
吉胡觅雪却还是不愿认输,狡辩道:
“你也说了,你们不过是拿钱办事,谁又知道是不是云梦牵给了你们钱,让你们来冤枉人?”
“绝对没有,绝对没有!吉胡小姐
这话从何说起啊?”
冯青赶紧为自己辩白。
一直站在门外的吉胡明衍实在听不下去了,云梦牵明显就是有备而来,可自己的妹妹却还在这里嘴硬诡辩。
为今之计,只有……
吉胡明衍大步迈了进来,对着吉胡觅雪就是一声厉喝:
“吉胡觅雪,自己的丫鬟做出此等恶毒之事,你身为主子,有疏于管束之责,还不快向长宁县主赔罪?”
为今之计,只有让杏儿认下这个罪名,才能为吉胡觅雪开脱。
他身为兄长,不能置这个唯一的妹妹于不顾。
若今日吉胡觅雪不能求得云梦牵的原谅,恐怕此事不能善终。
如今他只希望吉胡觅雪能明事理、晓大义,不要弃吉胡家的名誉于不顾,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尤其她得罪的是南流简最在乎的人,南流简本就对她失望,对他们的婚约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