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任天成还会带着夫人亲自下山来见你?”
云梦牵也感到蹊跷。
冷寻点头:
“有何不妥?”
云梦牵皱了皱眉:
“我只是不明白,任天成送便送吧,为何要带上夫人?照理说,一个女子最狼狈不堪的一面被你看到,应该巴不得再也见不到你才对。可是这位夫人却不止一次地跟随大当家下山去见你,你觉得合理吗?”
冷寻似是听出了什么,单手托腮,歪着头看她,好整以暇道:
“怎么,你吃醋了?”
若不是修养若此,云梦牵真想送给冷寻一个白眼。
可是此时,她内心因为失镖的事而沉重着,根本没有心情跟他开玩笑。
深吸一口气,她的心沉了沉,道:
“冷寻,我没有跟你说笑,你能不能正经些?”
冷寻却越发不正经了,他伏在桌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中带着她看不懂的光:
“我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
云梦牵忍无可忍,微微抬起了手,道:
“我还有打人的样子,你要不要看?”
冷寻不要脸地把脸伸过来:
“好啊,往这打!”
“冷寻……”
她无奈地叫了他一声。
谁料冷寻却看着她,认真道:
“我喜欢你叫我冷寻
。”
见他还是没个正经,云梦牵站起来就往外走。
冷寻却急急地跑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长宁……”
云梦牵甩开他的手,却听他又道:
“我喜欢你叫我冷寻,我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因为那让我感到亲近,证明你已经不把我当成外人了,不是吗?”
云梦牵不动声色道:
“我有吗?”
“看来你是不记得自己之前都是如何对我的。”
“哦?”
“你之前对我很冷淡,很疏离,就像对待一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对我的事漠不关心,甚至不愿意多了解我一丝一毫,我说的不对吗?”
云梦牵心下一紧,她确实没想到,看似玩世不恭的冷寻,竟也是如此心思细腻之人,原来他将她的态度看得一清二楚。
是了,他能将许多女子玩弄于鼓掌之间,若不是心思细腻、善解人意,又如何能讨得女子的欢心?
不过自重生后,云梦牵看淡世事,也早已对许多事、许多人免疫,炼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
比如此刻,哪怕她心中微澜,可面上却仍旧淡定从容。
她对冷寻的话不作回应,只是道:
“所以你还要不要继续讨论青龙寨的事?”
冷寻无奈地
拖长了声音:
“要——”
于是二人又走回桌边坐下。
没有得到她的回应,冷寻看起来有些失望,也不似之前那般精神抖擞,懒懒地问道:
“刚才说到哪了?”
云梦牵揶揄道:
“说到……大概是你魅力无边,那位钱夫人八成是看上你了。”
提到这个,冷寻略显萎靡的精神又振奋了起来,得意地点点头:
“不排除这个可能。”
沉吟片刻,云梦牵若有所思道:
“一个女子,也只有是真心爱上你了,才会不顾之前的狼狈不堪,也要前来与你相见,只因为她心里惦着你、念着你,她是真的很想见你。”
不知为何,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竟不知不觉地想起了一个人。
却不是那个她自以为真心爱过的南流简,而是……
“那你有没有真心爱上过谁?”
冷寻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的目光闪烁着,一抬眸便对上了冷寻探究的眼神。
她不留痕迹地避开他的打量,很快将自己刚才不该有的思绪收敛起来,认真道:
“所以我想,你与其要见青龙寨的大当家,不如试试先从这位钱夫人身上下手,打探一下消息。你觉得如何?”
知道她根本不会回应他的问
题,冷寻无奈的挑挑眉:
“可是万一她真的看上了我,非要把我抓去金屋藏娇,那你岂不是要变成望夫石了?”
云梦牵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她如此认真、如此担心,可冷寻却始终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好像她很是多余。
她冷了脸,起身道:
“告辞。”
见她是真的生气了,冷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终是败下阵来: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不过是不想让你这般绷着,你倒是不领情!”
云梦牵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