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想到,同为藩王郡主,南紫安竟然如此不顾情面。
可是话锋一转,南紫安又接着说道:
“但是安阳以为,今日乃太后娘娘寿辰,实在不必为了一些小事动怒,安阳只希望太后娘娘笑看今朝,万世无虞。”
话音落下,太后满眼含笑地看着南紫安,满意地点头,道:
“说的好,安阳郡主不愧为巾帼豪杰,哀家很喜欢。”
南紫安一身劲装,也不会像女儿家那般福身,却是像男儿一般拱手,道:
“太后娘娘谬赞,安阳愧不敢当。”
“坐吧。”
“谢太后娘娘。”
不得不说,南紫安的一番话,既为这件事做了证,又劝慰了太后,十分正直可信,不禁让人对她刮目相看。
云梦牵却知道,南紫安本来就是这样虽然真爽却不失缜密的性子,她能说出这样一番话也不足为奇。
如此一来,太后询问的几个人,除了凌初之借口自己与他人闲聊没注意之外,其他几人皆佐证了阴总管的话。
太后看着南婉月,不悦地眯起了眼睛:
“丹阳,你还有什么话说?”
南婉月没想到南紫安也不向着她,此时因为被人指证,早已经恼羞成怒,叫嚣道:
“太后娘娘,
您偏心!长宁她不过区区一个县主,只会送您一些不值钱的草药包,再表演一些花架子,丹阳可是带来了厚礼,您却因为她的手伤了就为难于丹阳,这不公平!”
从小到大,南婉月从来没有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在她眼里,她从来就没有错过。
所以哪怕这次所有人都说她错,太后也说她错,可她还是要强词夺理。
“她的草药包?你的厚礼?没心肝的浅薄之人!”
太后的眼中立刻带了些鄙夷,
“哀家为难你?哀家不过想问清楚这件事情的真相,就是为难于你?”
太后的声音越发严厉了起来,一拍桌子,怒道:
“你丹阳郡主好大的架子,哀家连问都不能问了?”
这一拍,倒是把南婉月拍得震了震,她好像才反应过来这是在皇宫,不是在藩王的封地,眼前的人是太后娘娘,也不是她那个从小就万事护着她的母亲。
此次来京都,虽然他们带了一小队人马护着,但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
她好像直到这时才想起来临走前父王千叮咛万嘱咐的话,让他们在京都不要惹事,一定要平安地回来。
想到这,她才觉得有点怕了。
她缩了缩肩膀,终是有所收
敛,垂着眉眼道:
“丹阳……丹阳不是这个意思……丹阳的意思是,就算她的手伤了又能如何?她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
太后冷笑:
“呵,依你的意思,你才是那个了不得的人?”
南婉月又不服气地梗了梗脖子:
“反正丹阳是郡主,她是县主,她给丹阳敬茶有什么不对?丹阳接她敬的茶没拿稳,茶水才洒了出来,丹阳又不是故意的。”
直到现在,南婉月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不过是烫伤了一个县主的手而已,在她眼里,就跟她打了她的丫鬟一样,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太后见她这副死不悔改的模样,真是觉得寒心:
“好,你是郡主,她是县主,她给你敬茶没什么不对,是吗?”
南婉月大言不惭地说:
“是。”
太后接下来说的话,简直惊掉了南婉月的下巴:
“现在,哀家就封她个郡主,而你,因为不懂规矩、藐视哀家、故意伤人,数罪并罚,哀家就降你为县主。”
云梦牵着实震惊,太后这是为了震慑南婉月,在跟她开玩笑吧?
“太后娘娘,长宁……”
她站在太后身边,马上就要跪下,却被太后顺势拉住,安抚似地拍了
拍她的手背,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云梦牵知道,现在不是该自己说话的时候,便抿了抿唇,站在了一旁。
太后接着对南非齐说道:
“皇上,今日哀家寿辰,就跟你讨个权利,哀家擅自封降,皇上不会怪罪哀家吧?”
南非齐马上笑着道:
“母后言重了,朕以为母后所言甚是,就依母后。”
“多谢皇上。”
太后笑着微微颔首。
云梦牵却看得明白,这母子俩一唱一和的,看来是想借她的事给藩王们一个下马威。
南非齐必须让藩王们知道,无论他们手握多重的兵权,无论他们的封地有多大,他们不过是天羽的藩王,生杀大权都握在他这个皇上的手里。
比如南婉月,皇上说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