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云景天应该也察觉到了危机,却如此不慌不忙,南流渊又在此时到处搜查骁烈令牌,难道二人已经在暗中打算着什么?
无妨,只要不会伤害到云梓琛,天羽越乱越好。
越乱,对玄苍才越有利。
而她要做的,就是把水搅得更浑。
至于骁烈令牌,如果真的再现,她就怕会落入南非齐的手里。
一旦骁烈军落入南非齐之手,那么玄苍的大计将会难上加难。
可若是落入玄苍之手,才算顺应了天意!
“牵牵?”
见她陷入沉思久不作声,云梓琛不禁轻唤了她一声。
“在想什么?”
她回过神,自然不能将骁烈军与玄苍的关系告诉云梓琛,只是回到了最初的话题:
“我在想,兄长真的不打算去提醒一下上将军?”
“他如此老谋深算,哪里需要我提醒。”
云梓琛冷着脸色,满是嘲讽。
云梦牵完全能理解云梓琛所思所想,也能理解他自己的坚持。
就像他说的,做错事的人本不是他,可他若是真的跟着云景天一起逃了,那么没错也错了。
随他吧,她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
但这是云梓琛自己的选择,她仍然会尽她所能的保护他,就像他前
世保护她那样。
不过她马上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那芷兰姐姐那边……兄长打算怎么办?”
提到宋芷兰,云梓琛深深地叹了口气,沉默不语。
今天他们是去宋家提亲的,却没想到最终会演变成这样。
云梦牵也知道,如果云景天的事当真会东窗事发,那么将会给云梓琛带来极其恶劣的影响。
这时的他,真的是进退两难。
如果硬着头皮娶了宋芷兰进门,将来受到牵连,他怎么对得起她?
如果不娶,他还是对不起她。
可是两相权衡,始乱终弃,总比将来遭遇牢狱之灾或者守寡要好上一些。
如是想着,云梓琛沉重道:
“先这样吧,待确定云家无虞,再考虑我与她的事,否则对她太不公平。”
云梦牵理解他,而且这毕竟是别人的感情,她不好再多过问。
“要不要我想办法见芷兰姐姐一面?想必她一定等急了……”
云梓琛勉强扯出一抹笑,拒绝了她:
“我知道你是好意,可若是见了她,你要如何向她解释现在的局面?”
他轻叹一声:
“所以,见,不如不见。”
“可芷兰姐姐若是误会了你怎么办?”
“无妨……”
云梓琛看着
她,笑了。
只要有她在,就算天塌地陷都无妨,宋芷兰的误会,他根本不在乎、亦无所谓。
为了保护他,她甘愿一次一次地放弃报复云家。
为了她,他也心甘情愿地抛弃一切,甚至生命。
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命运会是什么,但毋庸置疑的是,他不会离开云梦牵。
她在哪里,他就要在哪里。
云梓琛没有心情用饭,说完了正事便匆匆离开了。
即便没有胃口,云梦牵也简单用了一些,又在福嫂的“监视”下喝了一碗燕窝,这才吩咐福嫂去收拾原来碧春住的厢房,说是碧春要回来了。
待她静下来,才感觉身心俱疲。
不知道玄苍现在怎么样了,今日虽然见到了和坦,可她却连问一句都不能。
若是玄苍在,她便有了主心骨,也不会这般疲惫吧?
可惜,她似乎注定了要一个人,前世如此,这一生亦如此。
………
翌日,她已经打点好一切,准备去接碧春回来,却在要出门时,有人来访。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来人竟是许久未见的贺兰宣朗。
的确许久未见了,自从上次他与玄苍一同戴着面具出现在琼华山谷,她便被深深的欺骗感打击着、愤怒着
。
她才发现,原来自以为最了解彼此的知己,或许她根本一无所知。
与贺兰宣朗之间,也再无从前的信任,她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
此时再见,她只是看着贺兰宣朗,甚至没有话说。
贺兰宣朗却不同,他进门后,神情紧张,又转身看了看门外,这才将大门紧闭。
随后道:
“长宁,我有很重要的话跟你说。”
见他与往日不同,云梦牵也没有矫情地抓着从前的事不放,转身便往里走。
“跟我来吧。”
云梦牵把他带到前厅,贺兰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