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一直带在身上,希望有朝一日能还给水伶,可水伶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前世母亲临死前,把这块玉佩交给了她,说如果她遇到难事,便可以去找这块玉佩的主人,说的就是水伶。
既然水伶是这块玉佩的主人,那它怎么可能是骁烈令牌?
云梦牵越想越觉得不可能,她看着贺兰宣朗指责道:
“贺兰宣朗你简直荒谬,这怎么可能?”
贺兰宣朗却上前一步,紧张地扣住她的肩膀:
“长宁,我没有骗你,它就是骁烈令牌!”
微顿,他又道:
“不过它只是骁烈令牌的子扣,母扣在骁烈军统率的手里,只有子扣和母扣合二为一,才能召唤骁烈军。”
云梦牵一把打开贺兰宣朗的手,往后退了又退,她此时看着贺兰宣朗,竟然觉得如此陌生。
什么子扣?
什么母扣?
贺兰宣朗说着她从未听过的话,哪怕她重生而来,也没有他知道的多。
而这些关于骁烈军、骁烈令牌的秘密,他又为什么会知道?
“你怎么知道那是骁烈令牌的子扣?你怎么对骁烈军的事如此清楚?你究竟是谁?”
此时此刻,哪怕云梦牵与贺兰宣朗相交多年,哪怕玄苍与他合作,她
还是对贺兰宣朗起了提防之心。
没有人会相信一个连身份底细都不知道的人。
面对云梦牵的质疑,贺兰宣朗却很坦然。
他长身玉立,走到窗边,忽然一把推开了窗子。
深秋的冷空气涌进来,吹散了一室的紧张。
他向外观察片刻,又侧耳倾听了外面的动静,这才重新关上窗子。
“长宁,有一个故事,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他声音沉沉,目光灼灼地盯着云梦牵。
一颗心被震得地动山摇的云梦牵,根本没有心情跟他讨论什么故事,整个人格外的冷: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贺兰宣朗却似乎根本没打算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自顾自讲起了他的故事:
“先皇时期,漠北和天羽连年交战,大到几十万大军的战役,小到边境百姓的互相厮杀,让两国都疲惫不堪。那个时候,漠北的一员大将大败我天羽大军,连夺几个城池,先皇震怒,前太子南非熙主动请缨,要去边境会一会那员大将。先皇十分珍爱前太子,虽然不舍,但还是允了。”
“前太子不仅为人正直善良,还十分骁勇善战,虽然年纪轻轻,却已是立下战功无数。自他去了边境之后,不仅把被
夺的城池拿了回来,还把天羽的疆土向北拓进了五十里,打得漠北节节败退,几员大将都缴械投降。前太子想乘胜追击,漠北汗王却在这时请求休战,想要和平地寻求一个解决之法。消息传回京都,先皇答应以和为贵,两国都开始各自商讨起停火对策。也是在这时,前太子遇到了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
随着贺兰宣朗的讲述,云梦牵的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一幅画面,那是属于前太子,与那个女子的美好爱情……
那是在休战期间,南非熙原地扎营,按兵不动,只等着先皇的圣旨。
士兵们由于连续作战,都十分疲惫,听说今后不用再打仗了,不由得放松了些许警惕。
也是在这时,有人趁虚而入,偷偷摸进了粮草大营。
南非熙每日照例巡视,偏偏这一日巡视到了粮草大营。
在他掀开帐帘,步入放置粮草的帐篷时,就见原本看守粮草的士兵昏倒在地上,另一个身着天羽士兵兵服的人,手里却正拿着火折子,欲往粮草上扔。
他断喝一声:
“什么人?”
那人闻声浑身一震,转过身时,却朝着他咧开嘴狡黠一笑:
“帮你烧饭的厨子。”
随后二话不
说,便将手里的火折子扔到了粮草上。
“你……”
“还不进来帮忙?”
南非熙正要发作上前抓人,对方却朝着他身后大叫一声。
就在南非熙转头看向帐帘之际,对方却矮下身子,像条泥鳅一样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溜了出去。
南非熙去看已经燃烧起来的粮草,当即震怒,掀开帐帘就追了出去。
“救火!”
他扔下一句,随后跃上马背,策马扬鞭就朝那人追了上去。
粮草大营里,一个士兵骑马在前面跑,南非熙骑马在后面追。
其他士兵们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无人敢问、敢拦。
而南非熙心里想的却是,他一定要亲手抓住这个敢烧他粮草大营的小子,扒了他的皮。
让他没料到的是,那小子骑术极好,哪怕他快马加鞭,却始终追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