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从前的种种,他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错,把一切都归咎于南非齐的偏爱、不公。
心更是硬了几分:
“父皇向来偏心,本王若是再心软,就是自掘坟墓!”
云景天扶起了南流晔,轻拍他的肩膀叹道:
“王爷的性子太耿直了,不如永安王会讨人欢心啊!”
“是啊,本王的确不如他会讨父皇欢心,这一次,不妨再让父皇对他刮目相看一次,就当作本王为父皇的偏爱锦上添花,岂不快哉?”
云景天心下一喜:
“王爷决定了?”
南流晔似乎从未有过这一刻的坚定,亦从未像这一刻这般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冷笑一声:
“本王心意已决,绝不更改。”
他想到了什么,转而问云景天:
“倒是上将军,不会后悔?”
云景天颇有感慨似的:
“王爷,微臣今夜与王爷所说,哪怕泄露出去一个字都是死罪。微臣之所以冒死前来,是因为早已看不下去皇上对王爷的所作所为,每每王爷受了委屈,微臣只能在心中替王爷喊冤叫屈。再者,皇后已经疯了多年,可皇上却还是一心独宠皇后,冷落着宁妃。如今更是因为皇后的关系,对玄
苍王子纵容无度,哪怕他抢了王爷的未婚妻也由着他,我天羽皇族的脸面何在?长宁郡主是微臣的女儿,微臣却管教无方,一直愧对王爷!微臣在此立誓,如若王爷登上大宝,微臣一定说服长宁郡主回归正途,该是王爷的,就是王爷的,谁也抢不走。”
云景天早已洞悉了南流晔对云梦牵的心思,也知道后宫众嫔妃对皇后水伶的不满,这其中当数南流晔的生母宁妃最好嫉妒,还有南流晔对玄苍的仇恨,他都看在眼里。
他句句正中南流晔下怀,如何能不得南流晔的信任与青睐?
南流晔用力握住云景天的肩膀,苦笑道:
“放眼整个天羽,如今也只有上将军真心为本王着想了。”
想了想,他笃誓道:
“本王答应你,待本王登上大宝,上将军就是摄政王!”
“微臣不敢邀功……”
“上将军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本王皆会满足上将军,绝无虚言。”
“王爷言重了……”
“上将军不必客气,这是本王应该给你的,若是上将军不提任何要求,倒是让本王放心不下……”
云景天明白,与其不求回报地付出,不如有条件的帮忙,才
更让人放心。
他心下一动,把宝都押在南流渊一个人身上,若是他出了事,他也跑不掉,不如再买个双保险?
于是含笑谄媚道:
“既然如此,待王爷登上大宝之后,可否许给微臣一个人?”
“谁?”
“一个于王爷而言,无关紧要的人。”
南流晔并不做他想,立刻点了头:
“既然如此,本王答应你就是。”
“多谢王爷!”
想到今后能把南流渊踩在脚下的日子,南流晔的眼中难掩兴奋:
“着手安排吧,如此窝囊的日子,本王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是。”
………
夜半时分,梧桐苑对面的小院里,漆黑一片,只有主屋内隐隐透出些光亮。
微微跳动的烛火中,玄苍盘膝坐在床榻上,双眼微阖,调息打坐。
莫图与和坦站在他面前,莫图与从前一样,没什么表情,怀里抱着他的佩刀,感觉他的人比他的刀还硬。
和坦脸色却不太好,他鼓了鼓腮帮子,说道:
“爷,王子妃已经把碧春接回梧桐苑了,您如今身子已经痊愈,究竟打算什么时候去见王子妃啊?”
玄苍没有睁眼,淡淡道:
“不急。云景天那边可有动静?”
和坦没精打采道:
“云景天刚刚从定南王的府邸出来,看样子是给定南王雪中送炭去了。”
“是雪中送炭,还是落井下石,不好说。”
和坦看着玄苍那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不解道:
“爷,奴不明白,您明知道骁烈令牌就在王子妃的手上,为什么不干脆要过来自己保管着?此次若不是贺兰先生去提醒王子妃,恐怕这骁烈令牌就要不保了。”
玄苍没有回答,倒是莫图用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和坦,冷冷道:
“爷是不想让王子妃认为,爷与她在一起是为了骁烈令牌。”
一语道破真谛,和坦不满地瞪了一眼莫图:
“就你话多。”
和坦还在纠结碧春的事,禁不住又问道:
“爷,左右王子妃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