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离开皇宫,回到漠北,便更是一举两得。
想到这里,她心内忽然轻松了几分。
“看来上将军已然有了自己的打算,我倒是白白操心了。”
“牵牵……”
云梓琛看着她,心中的愧疚感在放大,
“对不起,若不是因为我……”
“兄长,你只是其中一方面原因。虽然云景天当年跟着南非齐屠我栖梧皇族,但他至少救了我母亲,将我养大,就算我还给他了。”
云梓琛知道,云梦牵如此说,是在安慰他。
她对云景天的报复,不仅仅是为了她和母亲,还是为了栖梧皇族那些枉死的冤魂。
若是不想报复,她当初又何苦亲自去栖梧寻找证据?
是他,是他拖了她的后腿。
他好恨,恨为什么他是云景天的儿子?
如果不是,一切都会不同……
云梦牵仿佛知道云梓琛在想什么。
见他想得出神,眼含悲戚,她不由得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
笑道:
“兄长
近日可有去看过芷兰姐姐?”
云梓琛回过神,摇了摇头,唇边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尴尬而苦涩。
“我怎么还有脸再去?”
“可是听上将军的意思,云家应该不会有事,兄长也将官复原职。过了这么些日子,兄长始终不再出现,之前又出了那样的事,芷兰姐姐也许会等急了,我是有些担心的。”
之前出了那样的事,自然是指云梓琛与宋芷兰未成婚便洞房之事。
没有哪一个女子,会对“始乱终弃”这四个字无动于衷。
宋芷兰在这方面性子弱,她的确担心她出事。
云梓琛想了想,说:
“要不……你得空帮我去看看她?若是我去,恐怕连宋府的大门都进不去。”
云梦牵只是稍稍犹豫,便点了头:
“好。”
………
云梦蝶从梧桐苑离开,被人搀着上了马车。
她的两侧脸颊高高地肿了起来,就像发起来的馒头。
无数条血印子此时已经连成了一片,殷红殷红的,仿佛往外渗着血,惨不忍睹。
她坐在马车里,因为疼痛和愤怒,浑身颤抖着。
“啊……”
她终是无法压抑下去,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嘶吼。
她绝对不会咽下这口气,绝不!
原本应该回上将军府的,可她却改道,去了寒香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