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苍的问题,却让云梦牵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以及很多很多问题。
她蹙紧了眉头问道:
“不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前太子的下落,否则怎么会如此精准地找到我?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今夜会进入皇帝的寝宫去寻找密室?你刚才又如何能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把我带出来?你和叶荣山是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还有柔贵妃给南流渊的信,你又是如何放在我包袱里的?你怎知我一定会被南流渊发现?你为何要劫云景天的法场,最后却又杀了他……唔……”
看着她不停开合的小嘴,连珠炮似的提问,他只感觉她的唇瓣每动一下,仿佛都撩在了他的心上,让他心里好像有小猫在抓一般。
俯下身,倏尔捉住了她的唇,将她的声音、她的呼吸悉数吞入口中。
只要看到她,他就想抱她、吻她,恨不得抵死缠绵。
从前需要忍,如今好不容易不需要忍了,他能怎么办?
只能吻住她,吃了她……
云梦牵呼吸被狠狠掠夺,仿若溺水之人,拼命推开他,大口喘息着:
“你做什么?”
他轻抚着她略微红肿的辰瓣,声音低哑迷人:
“我若是不堵住你这张小嘴,恐
怕你还会问出一百个问题来,你让为夫如何回答?”
她的脸颊羞得红扑扑的,滚烫滚烫。
羞涩地拍掉他的手,她气急:
“那你快说,若是敢撒谎,我就……”
“你就让我……死在你身上!”
望进他意味深长的眸子里,云梦牵只觉脸颊好似要烧起来了。
“去你的!”
见她又要转过身不理他,玄苍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膝上,牢牢圈住,不让她再逃。
“好了,言归正传。”
他在她的耳畔低语,
“其实从你处心积虑地找借口要与我决裂开始,我便开始怀疑你的动机了。因为这一切,你做得太刻意。云梦蝶以你我的身份相威胁,逼我娶她,若你不是为了我,又怎会委曲求全?如果不是为了我,你尽管拿着骁烈令牌,或者索性把它交给南流渊就好,为何非要还给我?如果你决心与南流渊在一处,又何必牵挂着栖梧国主葬于何处,何必急于救出汤甘?最能让你露出破绽的,便是今晚。如若不是为了我,你何必冒险进入密室,只为了帮我寻找生父?”
不得不说,玄苍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早已把她看得透彻。
只是他一直顺从
地配合着她,不管她想要做什么,他都一直在她身边,默默地帮她、守护着她。
他怕她不接受,就派了贺兰宣朗过来。
如此用心,不得不说良苦。
被说中心事,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的挣扎,云梦牵的心竟有一丝酸疼:
“为什么你什么都知道?你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
玄苍在她的鼻尖上亲了亲:
“我的傻娘子,为夫若没有周全的安排,怎敢只身前来天羽为质?玄衣卫都是我从小培养的暗卫死士,想要监视你的一举一动,实在易如反掌。何况为夫还……”
说到这里,他略显迟疑,云梦牵便知道,这里必定有问题。
“如何?”
玄苍笑了一下:
“为夫还收买了你身边的人,包括叶荣山,也愿与我合作,所以我才能在今晚,如此精准地找到你。”
“你连叶荣山都收买了?”
“不能说是收买,是合作。因为有着共同的目标,共同的敌人,自然合作愉快。”
所以他知道了叶荣山的身份?也知道叶荣山与她的关系?
可这些事他都是什么时候做的,为什么她没有一丝察觉?
怪不得得知她要进入皇帝的寝宫,叶荣山明明反对,却没有强硬的阻止
她。
原来背后一直有玄苍的支持。
“不过为夫倒是也有一个疑问,前太子一直下落不明,就连我都是近日才找到他的准确位置,为何你一入宫就直奔南非齐的寝宫而去?且不说天下之大,你如何知道前太子一定在皇宫内?再说皇宫之大,你又如何得知前太子一定在南非齐的寝宫内?”
云梦牵着实没有想到这一点,她只是凭着前世的记忆去寻找南非熙,却忘了这是一条捷径,在玄苍眼里一定是不正常的。
“我……”
“为夫自从来到天羽后,就一直在寻找古木的下落……”
“古木?”
“就是前太子,是我与玄衣卫的暗语。”玄苍接着前话说,“可以说,玄衣卫找遍了整个天羽,最后才锁定皇宫。而你……”
“我……我也是通过叶荣山的发现推断出来的。”
猛然间,她想起了之前叶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