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哦,我送了发簪,皇后娘娘便说她今日有事,让我走了呢。后面的事我就不得而知了。最后有没有去见着最后一面,真不晓得。”杨清灵缓缓地说着,心想有意思,皇后这下凉了,“可能见了,也可能没见吧。”
“出去吧。”帝千傲寒了眉眼。
杨清灵立时急得快哭了,无辜道:“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呢。对不起帝君,您问我,我不敢隐瞒,就就都说了。”
“出去!”帝千傲失去耐心。纵然此人有挑拨之嫌,皇后摘得干净吗。
杨清灵出屋时,眼底有诡谲之色划过,还有什么比皇后偷人更令帝君愤怒的吗。
帝千傲随即对海胤道:“查一下,萧域和洛长安分别所在。”
海胤一怔,“帝君,依我说,娘娘不会去见萧域的,您务必宽心啊!”
“查!”帝千傲将手攥在心口衣襟,心又在痛了,“不在一处就好。否则。”
海胤没办法只得教人去查,片刻后查到了结果,海胤捂着肚子不肯说。
帝千傲颓然靠在椅上,微微扬了眉毛。
海胤说:“奴才肚子疼,疼得说不出话来。”
帝千傲冷冷凝着他,面色已经暗下来,“说。”
“布阁。”海胤终于扛不住高压,将所在地点说了出来。
“洛长安在布阁,还是萧域在布阁?”帝千傲询问着。
“萧域一早就去了布阁,交些宫里订的布匹成衣。”海胤只觉帝君面色已经深深失望,“皇后娘娘刚刚去了布阁。”
这时又有兵将来禀报:“帝君,不好了,又有大批百姓死于鼠疫,西冲河道飘着大量浮尸!”
“好极!”帝千傲立起身一瞬已经将龙案掀翻,“这个节骨眼,皇后!”
印象中,每次他被国事烦扰的同时,皇后都会做些
事情令他心痛难当。
如今,西冲河道沿岸横尸遍野,他属实没有心力,操心国事同时应付个人感情纠葛了。对皇后,失望透顶。
“”海胤看着这重几百斤的龙案,心想一会儿又得教八个人才能把它扶起了,好可怜,被帝君掀翻好几次了。
洛长安来到布阁,掌柜林科过来接待她。
从前皇后仍是女官的时候,还曾经给他捶过肩膀呢,他可没少吃皇后拿来的好吃的,那时往事已成过眼云烟,这时候再不敢和皇后随便说话,只恭恭敬敬地说道:“皇后娘娘,您请吩咐。”
“爵爷今日来过了吗?”洛长安本想在这个时间和刘勤打个照面,他几乎每日都来宫里布阁,岂料这时没见。
“爵爷今儿没来,似乎因为秦可晴小姐总来布阁找他,他这二日不大过来。”林科一五一十地说着。
洛长安颔首,原来是避着秦可晴,“这样,那你替本宫去跑趟腿,马上去趟爵爷府。”
林科立刻躬身道:“您吩咐。”
“我这里有个清单,上面是男女棉衣各需要的件数,你速速将这单子交给爵爷,让他迅速备齐了,便说是本宫吩咐的,备齐了之后马上知会我。另外,你告诉爵爷,只说本宫教他发动他的人脉,使商圈好友、坊间贵胄慷慨解囊,捐衣捐粮捐银,于鼠疫中为受灾百姓解难,共度时艰。”
“是。”林科拿了单子便去了爵爷府,将皇后的原话传给了刘勤。
刘勤听后将单子接了,马上回答道:“只回去复了皇后,此事交给我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准备好了后,会着人立时知会皇后娘娘的。”
林科回到布阁后又将刘勤的话传给了皇后娘娘。
洛长安悬着的心落下了一半,恨不能倾家
荡产帮着帝君共度艰难,这颗心都搅着难受了,清早帝君那句质疑自己执政能力是否称职的话,属实令她心疼了,她明白他艰难,一人担负整个天下,实在不易,她这做妻子的,愿意为他分担。
她时日长不来布阁了,今儿既然来了,便忍不住四下里走走摸摸自己心心念念的布匹,放下自己的爱好很久了,见了布匹就觉喜欢,进得内堂,忽觉内里阴凉,不由打了个寒噤。
梅姑姑见她害冷,也清楚她心里对父亲的衣钵从来没有放下过,这时想四下看看也是情理之中,多时不见她这种虔诚的匠人神情了,只说:“我回凤撵去给你拿件披风,去去就回。”
“嗯,去吧。”洛长安颔首之后,便独自进了布阁里处。
见各种花色的布匹悬挂眼前,不由想起儿时和父母玩的游戏来,父母在布匹那一边,她藏在这一边,父母找过来了,她又溜到那一边,小时候容易快乐,就这样的简单的游戏可以乐一天,没有任何烦恼。
洛长安看到了一匹湛青色的布匹,花色上乘,正巧可以为帝君缝制他生辰所用的新衣,湛青色的布轴正搁在布架子上,她伸手去取那布,正巧架子那边有一只修长的手也正取这匹布,打窗子映进来几缕阳光,将那只手映得夺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