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岩露出苦笑:“说实话儿臣没想过,不过很大概率会看着她成亲生子吧,毕竟儿臣命中克妻,也不敢……”
听他提起这,宋元帝又叹息了一声,这个儿子婚事是真坎坷。
“老九……”
“儿臣在。”
“朕革去你所有的官职,禁足半年,你可有怨言?”
宋岩立刻道:“儿臣绝无怨言,儿臣本就不想处理那些琐碎的事,只是……儿臣禁足的这半年,能不能去照顾她?”
“怎么?朕这是罚你,你以为朕让你追女郎去的啊?”
宋岩赶紧道:“儿臣错了,父皇您莫生气。”
宋元帝哼了一声:“滚。”
宋岩躬身告退,滚了。
此时皇宫外,亥时的整个京城内城没有一声鞭炮声,安静的仿佛没有
人一样。
阵阵马蹄声以及跑步声从街道穿过,吓得仅剩的那几盏灯火也灭了。
不到一刻钟,外面就乱了起来。
敲门声,打砸声,女人跟小孩的呼喊声,男人们的怒斥以及求饶声,贯穿了元启十八年的最后两个时辰,又链接上了元启十九年的新年。
大年初一,内城都没有人拜年。
那些聚集着大官小官的防内,一个人都没有。
大家都缩在家里,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就惊出一声虚汗。
这个年,所有人都在战战兢兢中度过。
等年假结束上朝的头一天,原来站满了人的大殿里,居然少了三分之一还多的官员。
于是吏部成了最忙的部门,吏部的许尚书被抄家,许尚书跟嫡子被关在天牢等待砍头,三族内所有成年男丁刺配充军,剩下的人全部发配岭南。
吏部一二把手都没了,目前由康王主持工作。
年前回京述职还没走想着调动调动的外官们被这个天上掉下来的消息给砸的头晕晕的。
之前找关系,塞钱,都得不到的职务,如今居然可以让他们挑选了。
当然了,也不是什么官都能随便他们选的。
那些重要部分的官,基本都是各个部门内部提拔。
这一轮,京城各个派系全部来了个大洗牌,不可谓不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