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洛染毫不犹豫地拉着南君宥飞身翻出了马车。
便看到原本跟随的下人们四散奔走,有几个已经被树林中射出来的箭羽刺伤,更有两人被直插眉心,当场毙命。
霎时间,人烟寡淡的林中弥漫起一股血的腥味,那些人身上喷溅而出的血液将这一片翠绿染的格外狰狞。
“来者何人?”
乔洛染随手夺过马夫手里的马鞭,宛若惊龙而出,拦下了所有朝着二人袭来的箭羽。
她前世是特种军官,对危险的感知能力本就异于常人,她对冷兵器和中医也有很深的研究。
不多时,从林深处走出十几个黑衣大汉,他们扛着钢刀带着弓箭,脸上是狰狞而贪婪的笑容:“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山匪?
乔洛染蹙眉,头微微偏向一旁千疮百孔的马车:“所有家当都在车上了,诸位自便!”
不想为首的那人却摇了摇头,粗糙的手指指向她身后的男人:“他,是个王爷吧?小娘子你说,一个王爷值多少钱?”
“价值连城。”乔洛染很直接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却又莞尔一笑,手上微微发力,那根马鞭便发出破竹般巨大声响,“但要看你是否有命享受了!”
说话时,她似
乎感觉到拉着自己的那双手忽然用力攥着她,但乔洛染眼下没有余力去安慰恐惧的南君宥,她时时刻刻盯着对方的动向。
一触即发!
几个男人毫不犹豫地一哄而上,只可惜他们兵器太短,身体也不够灵活,仅仅面对一男一女和几个下人,竟丝毫没有占上风。
乔洛染灵活地挥动着马鞭,每次出鞭都直击对面的命门,同时配合上拳脚的攻击,竟将十几人逼得节节败退。
她一边攻击一边拾起被人丢在地上的钢刀,便一手握鞭一手持刀,毫不犹豫地对着扑来的人猛地挥砍下去。
一时间血花飞溅,空气中传来男人们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
宥王府的人只是不可置信地盯着王妃飒爽的背影,直到一颗头颅滚动到他们的脚下,这才如梦初醒,惊恐地尖叫起来。
那些山匪见状,齐刷刷地逃去。
只有一人动作慢了一步,被乔洛染一鞭钩住了脖颈,她奋力一拖,留下了那人。
“谁派你们来的?”
她翻身骑上男人的身体,满是鲜血的双手狠狠地掐着他的脖子,见他眼底惶然,便又多用了几分力气,咬牙道:“是谁,让你们来的!?”
然而那个男人却并没有回答,忍
着断气的痛苦,他的脸上忽然扯出一抹笑意。
乔洛染一惊,刚想要把手伸向那人的口中,便见他唇中喷涌出几股黑红的血液,瞬间命丧黄泉。
这人,居然齿间藏毒!
她有些懊恼,虽然早就觉得他们意在杀人而非劫财,定不是寻常山匪,可她却没料到这群人都是死侍。
要问的没有问出来,还将自己的身手暴露了个一览无遗,处境一下子就被动起来。
就在她失神之时,完全没有注意到一个黑衣男人在身后缓缓爬起,手中的钢刀闪烁着冰冷的光,对着她的脑袋就要劈来——
“娘子!”
南君宥忽然惊叫了一声,下一刻他竟然不管不顾地飞身扑了上来,将她完全揽在怀中,结结实实地承受了这样一刀。
脊背上顿时有血水涌出,而那黑衣人见状,用最后的力气咬破了齿间的毒药,当下毙命。
“宥儿!”
乔洛染惊呼着扶住摇摇欲坠的南君宥,一面将他搀扶到马车旁坐下,一面对着那些吓破胆了的下人吼道:“可有带什么药?”
瑜儿是最先回过神来的,她匆忙爬上马车,从暗格中去来了伤药。
富家子弟的马车里往往暗含玄机,乔洛染刚接过药膏来要替南
君宥处理伤口,却是动作一怔。
她将药膏放在鼻尖轻轻一嗅,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更难看了不少。
这药膏里面竟然藏毒,这种毒虽不会立刻毙命,可若是时间久了,依旧会令人暴毙而亡!
“娘子?”南君宥疼的满头是汗,长而细的睫毛敷在薄薄的眼皮上,仿佛蝶翼一般。
乔洛染只是身手在他的背后点了几处学位,将鲜血止住,才问瑜儿:“这里离天目寺还有多远?”
“不远了!”
“受伤的人,可以拿这些药给自己疗伤,我们去天目寺。”
几个下人面面相觑,却没几个人敢上来拿她手中的药。
乔洛染冷笑着将南君宥扶上了马车:“宥儿,你先忍忍,待会儿到了天目寺我帮你疗伤。”
看到他乖乖的点了头,她才放下心来,架马而去。
很快就到了树林中的一处寺庙。
许是南君宥总是来的缘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