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鸢浑身的血像是凝固了一般,一只手攥紧了拳头:“我说过,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还有谁!”赵帝面红耳赤,双眸猩红:“顾知鸢,朕真的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般蛇蝎心肠的人,白费了朕对你的信任。”
“父皇,请您明鉴!”顾知鸢抱拳:“儿臣绝对没有做出这种事情,儿臣怎么可能在药里面下毒?如果事发,儿臣岂不是难逃其咎?”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太后的眼中划过了一丝冷意,嘲讽地勾起了嘴角:“你这叫做兵行险招,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要见母后。”
“你害她害得还不够惨么?她现在不想见你。”赵帝一摔衣袖,指着顾知鸢的鼻子:“来人,将这心狠手辣的毒妇拖下去,押入天牢,等着昭王回来在发落!”
“陛下。”太后立刻说道:“她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陛下应该当断则断,了结了她。”
“母后,朕也想,但您有没有想过,正是战乱,若是真的将她给赐死了,传入宗政和宗政景曜的耳中,是什么结果?所有最好的还是让昭王回来之后,再收拾了她。”
几个侍卫冲了上来
要抓住顾知鸢。
顾知鸢面色一冷,甩开了这几个人的手:“滚开,我自己会走,原是你们不值得我信任,也不值得的付出真心!”
她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冷漠。
眼中的恨意迸发了出来,让人心惊肉跳。
太后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兴奋的笑容,就是这样,撕破脸,大打出手才好!
赵帝怒意横生:“你还好意思说这句话,原是你不值得我们信任才是,我们真心对待你,结果你就是这样回报我们的,你就是一个没有心的人!”
顾知鸢冷笑了一声,直接转身离开了。
狂风烈烈,树影摇曳。
背影倔强,失望尽显。
或许,人怎么都没有想到有这么一天,纵使认真对待,纵使费尽心思,到底是不值得的事情。
顾知鸢去了长思宫,取了自己的东西,一步一步走向了天牢。
天牢的路她熟悉了,每一步都带着几丝决绝和失望。
“皇嫂!”赵姝婉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拦在了顾知鸢的面前,冷声呵斥:“你告诉我,不是你做的,不是你做的!”
顾知鸢的脸上没有半丝的情绪,满眼的冷意:“滚开。”
“皇嫂我,是相信你的,只
要你说一声,不是你做的,我可以想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顾知鸢嗤笑了一声:“你以为你一个公主,你说话就有用了么?没有!”
“皇嫂!”赵姝婉攥着顾知鸢的手不松手,眼泪吧嗒吧嗒的滚了下去:“皇嫂,我太相信你了,你不是这样的人,皇兄肯定很快就回来了,你不要生气,忍一下就过去了。”
“走开!”顾知鸢的眼中划过了一抹浓浓的冷意:“我不想听你说话。”
“皇嫂!”
顾知鸢伸手直接将赵姝婉推开了,大步流星地往天牢的方向走去。
赵姝婉还想追过去,吴珵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冷声说道:“她现在已经很烦了,你就别去添乱了!”
“你不懂。”赵姝婉用力的拍了一下吴珵的手:“你什么都不懂,皇嫂的性格太倔强了,说不定以后都没有办法原谅了。”
“这个事情有蹊跷,我一定会查出真凶的!”
赵姝婉抓紧了吴珵的手:“你帮帮我好不好,你一定有办法的,求求你了。”
吴珵深呼吸了一口气:“你别说了,这个事情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
“是有人要陷害皇
嫂。”赵姝婉倔的像是一头驴一般。
“谁要陷害她?”突然,太后出现在了赵姝婉的身后,她眼神冷冽,声音如同寒冰一般,呵斥了一声说道:“证据确凿,你还有脸说!”
“皇祖母!”赵姝婉眼圈通红,攥着拳头说道:“不是皇嫂做的!绝对不是她。”
“哀家看你也是鬼迷心窍了,证据确凿,你居然还要为她开脱?她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嗯?”
赵姝婉浑身颤抖了一下,瞪大了眼睛,盯着太后,声音之中带着几丝沙哑:“如果她一心要害母后为什么要帮助母后?”
“可能她一开始也不想的,现在昭王去了边关,她就怀恨在心做出这种事情来了,姝婉,你不要太天真了,人心会变得!”太后扫了一眼吴珵:“吴丞相,你读了这么多书,这点道理都不懂?还不把姝婉带走,不要让她胡作非为!”
“是。”吴珵拉着赵姝婉退到了旁边去。
赵姝婉挣扎着,缺被吴珵狠狠按住了。
吴珵的眼中闪烁着几丝冷意:“你不要在胡闹了好不好?”
“你变了。”赵姝婉瞪了一眼吴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