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源?”苏荞眯了眯眼,眸里露出了几分诧异。
她在原主的记忆里翻找了一遍,都没能找到和酒楼有关的记忆。
旁边的差役指了指距离他们驴车最近的一处酒楼,说:“泰和酒楼就是你妹夫开的,周家产业不少,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他这话一出口,苏荞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妹夫……
好一个妹夫。
渣男配贱女。
要真是她妹夫,这两差役还能从那么大老远的地方跑去叫他们当堂会审?
苏麦不就是想把粮仓着火的事情压在她苏荞的身上吗?
言辞之间,三个人已经到了县衙。
天安县虽是州府里最不起眼的小县城,可这县城里的县衙却是气派。苏荞和萧黎朝刚刚走进县衙,便瞧见一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人跪在堂上,而在他的左侧站着的,是苏麦和周成海夫妻。
“姐姐,好久不见呀。”
一见了苏荞,苏麦便笑意吟吟地走了上来。
“也不久,就几天而已。”
对于妹妹的寒暄,苏荞可谓是置若罔闻。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当即就让苏麦苦心经营的表情龟裂。
“堂下何人?还不行礼?”
堂上惊堂木一拍,台下那被
打的鼻青脸肿的人便是一个哆嗦。
苏荞看了一眼堂上的人,还未开口便听见地上那人哆哆嗦嗦地开了口:“萧夫人……萧夫人,你救救我们……那火真不是我们放的。”
刚刚趴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几个人,当即就开了口。
县令老爷一听这话,当即便又拍了拍惊堂木:“张狗剩,你还敢胡言。这放火之事,乃是城里倒夜香的张老汉亲眼所见。”
话闭s,两侧的杀威棍也发出了骇人的巨响。
苏荞这才看清跪在地上那几人的容貌,是张狗剩无虞。
在距离他不远处的地方,还站着个两鬓斑白的老头。
瞧他那一身脏污,身上还散发着不太好闻的味道,苏荞便知那人乃是宋大人所说的张老汉。
“县令老爷。”
萧黎朝扯了扯苏荞的衣袖,拉着她一同跪了下来。
苏荞作为一个现代人,自然是顶讨厌这种动不动就跪的行为的。
奈何这公堂之上,她实在也不好反其道而行之。
“草民栗山村萧黎朝,携内子苏氏前来。”萧黎朝的声音铿锵有力,他的声音也是顶好听的那种。只那么一句话,便让堂上的人纷纷看向了他二人。
“苏氏。”县
令老爷拿着惊堂木,免不得看向了那跪在地上的人。
此等容貌丑恶之人,免不得让他皱起了眉头。
“你妹妹状告你雇人行凶,烧毁周家粮仓,你可认罪?”
还未举证,就要认罪?
苏荞缓缓抬起头,方才在县令面前毕恭毕敬的模样儿已经荡然无存。
“雇人行凶?”苏荞笑了笑,看向了县令老爷。
随后,再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苏麦和周成海。
目光在从周成海脸上扫过的时候,苏荞的目光里分明多出了几分讥诮:“既是雇人行凶,敢问证据何在?”
苏荞一句话,便让整个堂内陷入了沉寂。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一进来,这几个人便叫你萧夫人,还需要什么证据?”堂上的师爷值了一下堂下跪着的人,终是忍不住开了口。
苏荞抬眸,睨了一眼张狗剩和他那几个同伙。
她给魏五郎支的招,便是让张狗剩几个人下山烧粮仓。
苏麦不是恶心她吗?
那她就让苏麦好好瞧瞧她的厉害,今天张狗剩几个肯定是走不了的。
不过,周家的粮仓也别想要到赔偿。
“哟,这位官爷您这么说,小女子可是不敢说话了。”苏荞
笑了一声,目光里多出了几分玩味:“我这人名声不好,且长相出众。这天安县认识我的人没有一半也有是三分之一了,难不成谁家被偷了鸡摸了狗,也都是我指使的?”
苏荞说完,目光更是看向了正中间的县令。
“你倒是长了一张巧嘴。”
堂上的人闷闷地哼了一声,目光凛冽。
这天安县地处偏远,民风自也淳朴些。
别的妇人、女子被这样押上堂来,能把话说利索就不错了。
苏荞说罢,还不忘扭头对着门外边嚷嚷了一声。
“各位父老乡亲,认识我的吱个声啊。”
她刚才和萧黎朝进门的时候,就看到门外围着不少人。
她这两次进城,那可都是出尽了风头的。
怎么可能没人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