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夫人!”
“拦住她,快拦住!”
观鹤堂顿时乱成一团,老夫人大惊失色,没想到江岁欢会来真的,几个丫鬟险险的将人给拦下来。
但江岁欢奋力挣扎,大有必死的决心,拉扯间,不知谁的簪子跌落。
熙儿捂嘴指着江岁欢的衣衫,磕磕巴巴的:“血!是血!”
一群人这才停下来,纷纷查看自己是不是受伤了,直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江岁欢身上。
她青绿色衣衫下摆多了几道鲜红,左臂更是湿了一大片,潺潺鲜血还在不断的往地上淌,十分的吓人。
“岁,岁欢,你怎么样了?”
老夫人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还盼着江岁欢母家救人呢。
江岁欢瘫坐在那里,神情恍惚,豆蔻和熙儿一人去喊郎中,一人手忙脚乱的替她止血。
与豆蔻擦肩而过的,是突然造访侯府的府衙,小厮领路将人带进院中。
老夫人看见来人急忙迎上去,那府衙趾高气扬:“瑞阳侯不堪重刑,王爷下旨侯府亲眷可以前去狱中探望,只有今天。”
丢下这句话,那府衙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老夫人知觉一阵天旋地转,拐杖都拄不稳了,多亏周嬷嬷眼
疾手快的扶住。
老夫人缓过神,赶忙打点人去抓药:“老身留着的那些人参也带上,要快。”
她焦急的在厅内踱步,口中念叨着还有什么要带,恍然想起库房的钥匙还在江岁欢手中。
“岁……”
“夫人!夫人你快醒醒啊夫人!”
刚要张口,熙儿就哭天抢地的大喊起来,再一细看,江岁欢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火烧眉毛之际,老夫人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能让人把江岁欢抬回去休息,又拿出银子打点人去外面抓药买人参,随后便火急火燎的赶去了狱中。
江岁欢被抬回了故渊阁,其实她并未晕倒,刚才也是为了躲避老夫人让她拿出库房钥匙才演的戏。
她伸出胳膊,坐在桌前,让人给自己包扎伤口片刻后,熙儿领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房内。
“王爷?”
君墨夜一袭黑色长袍,上绣金线纹样,头顶玉冠,一进来就看见了江岁欢包扎起来的胳膊。
“怎么回事?”
见男人蹙眉,江岁欢赶紧放下自己的衣袖,盖住了伤口,表示没什么,抬头反问:“王爷来所为何事?”
想到刚才来府的衙役说的话,恍然大悟:“老夫人是王爷
支走的?
君墨夜没说话便是默认,抬脚在她对面坐下:“本王查到了一个东西,来看看你认不认识。”
“什么东西?”
“西陲五州堪舆图,东西还不在本王手里。”
“当初就是此图引得侯府上下将领全部阵亡,大周朝也是因此失去了西锤三州,如今剩下两州也岌岌可危,若不是因为冬季敌国没有粮草,只怕当初那两州也没了。”
君墨夜平淡的向江岁欢解释,这个名字对于她来说有点耳熟,她细细思索,很快便有了印象。
但那是前世的事情——
那时楚承志在自己大哥江松清的支持下已踏入权利中心,不仅亲兵簇拥,还有一干幕僚为他出谋划策。
那些幕僚之中,有一夫子出身的谋士。
只听他们聊闲话说是那齐夫子原本也是官宦之后,科举中第不在话下,后入朝为官因受不了官场浮华气息才回乡教书。
至于为何要到楚承志手下为幕僚,江岁欢就不得而知了,只知楚承志对他也是颇为器重。
彼时,楚承志以母亲身体不好太过劳累为由,不许江岁欢再掌家。
那次,江岁欢自作主张去书房给楚承志送参汤和糕点,才听到几句他们
关于这西陲五州堪舆图的议论。
那时已经稳坐权力巅峰的楚承志,早就野心勃勃,也不需要再遮掩自己的面目,他想找到那西陲五州堪舆图,以此去谋求更高的权力,自己画地建国。
江岁欢还记得那齐夫子说过,图就在宫中,但也只是半幅残图,必得有那天生聪慧、工于心计谋算之人才能拼得完整,获得西陲边地的详细说明。
但这图诱惑力实在太大,相当于是谁拥有了此图,谁便成了西陲的霸主。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江岁欢收回自己飘荡的思绪,可她有些犯难,她也只是听说图在宫里,却不知具体位置,而且贸然指出,必定会引起君墨夜的怀疑。
“此图妾身确有耳闻,王爷是想找到此图吗?”
“怕是你们侯府的人已经先本王一步去找了,这图绝不能落入他人手中,更不能落入敌国暗探手里。
光一个侯府本王不足为惧,就怕哪个蠢货被有心人利用,搅得我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