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齐光脸色骤变。
他跨出一步,大声地打断了江岁欢的话,“江岁欢,你休要在此信口雌黄!我楚齐光一生忠君爱国,我楚家子弟个个都为了大周朝出生入死,岂容你如此污蔑!”
他的声音洪亮,在大殿中回荡。
百官们都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议论声都停了下来。
他说的也是事实,文武百官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楚家满门忠烈,有先帝御赐的护国柱石为证。
江岁欢冷笑一声,毫不示弱地回瞪着他,“楚齐光,你既然说你没有做过那些事,又何惧滴血验亲?莫非你心虚了?
你们楚家是个个都为国捐躯,可是偏偏到了你这里,临阵脱逃、迷恋娼妓,毫无大周朝男儿血性!”
“荒谬!”楚齐光厉声喝道。
“江岁欢,你这个妒妇,因我要将赵媚儿接入府中,你便怀恨在心,屡次三番想要害她性命。如今更是在皇帝和太后面前信口雌黄、颠倒黑白,你真当皇上和太后是瞎子聋子吗?”
他这番话说得义正言辞、铿锵有力。
百官们不少人都开始神色犹疑不定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既然楚侯爷说没有做过那些事,又何惧滴血验亲呢?
本王这里倒是有些证据,可以告诉大家事情的真相。”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摄政王君墨夜从人群中缓缓走出。
他身着一袭玄色锦袍、气质高贵冷峻,眉宇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走到大殿中央站定后,他手一挥,便有人抬上来了几大箱子东西。
“这些是什么?”皇帝好奇地问道。
“这些都是证明事情真相的证据。”君墨夜淡淡地说道,“真相如何一看便知。”
随着摄政王君墨夜一声令下,那几大箱子东西被一一打开,里面的内容顿时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箱子最上层一摞香绸软缎装裱好的画卷,伴着一阵沁人心脾的幽香,率先被粗暴地展开,在众人手中传来传去。
片刻之间,抽气声此起彼伏,整个大殿都沸腾了起来。
“这……这成何体统!”一位老臣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楚齐光说道,“楚齐光,你身为朝廷重臣,竟然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你还有何面目见皇上、见太后!”
他恨恨地扔下手中的画卷。
那上面赵媚儿身着轻薄透明的纱衣,在微风的吹拂下,露出里面若隐若现的胴体,眼神迷离而挑逗,仿佛在无声的发出邀请。
“真是世风日
下、道德沦丧啊!”另一位官员摇头叹息,“楚齐光,你如此行径,简直是对朝廷的侮辱、对皇上的不敬!”
他手中的是另一幅画卷,赵媚儿上身仅穿着一件红色肚兜,下身不着寸缕,正侧卧在软榻上,一手托腮,一手轻抚着自己的大腿,眼神勾魂夺魄,那洁白如玉的肌肤,在红色肚兜的映衬下,让人一股心火直挺挺地冲上颅顶。
“不,不是这样的,侯爷,你,你为我做的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赵媚儿面色惨白,难以置信地看向楚齐光,满脸的都是恐惧和惊惶。
楚齐光上牙和下牙不断地撞击着,畏惧地看了一眼君墨夜,眼中充满了绝望。
完了,全完了。
经此一役,他在官场的声名尽丧,再也不会有被起复的机会了。
“呸!楚齐光,你这个不知羞耻的浪荡败类!”
太后接过呈到手上的那副画卷,只扫了一眼,便如同被火烧到一般,狠狠地摔在了楚齐光的脸上。
这幅画卷中,赵媚儿身上华丽而繁复的衣衫半掩半退,正在对镜吃吃地笑着,梳那一头油光水滑的长发,一抹酥胸在墨发之间,分外波涛汹涌。
更过分的是,在赵媚儿的身后,楚齐光满面
婬笑地站在她身后。
半隐半现,好不潇洒快活。
“母后,这画上是什么?”
小皇帝好奇地伸着脑袋,对着画卷凑了过去。
只来得看到白花花一片,便被身旁的太监捂住了眼睛,劝道:“皇上,都是些再腌臜不过的玩意儿,您还是莫要看了,免得平白污了眼睛。”
江岁欢抿嘴看着被扔到地上的一幅幅画卷,心中暗暗点评着。
这是一套极其精美的春宫图。
楚齐光的画工精湛,更难得的是融情入画,将赵媚儿的一颦一笑都画得栩栩如生,香艳无比。
可惜,此刻的宫宴上,注定无人欣赏这份香艳了。
“太后,臣,臣……”
楚齐光跪伏在地上,深深地低着头,一动不敢动。
他的额头上,汗珠如雨水般,一股股地往下流淌着,不一时便打湿了衣衫。
此情此景,便是他再如何绞尽脑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