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儿,你和她们是同乘一辆马车回来的,说说看你对这对夫妻的印象。”
熙儿低头沉思了好一会,点头的同时又一脸犹豫的模样。
江岁欢见状,疑惑道,“怎么,可是有什么让你想不明白的地方?”
“回禀王妃,奴婢是按照香草给的地址接的人,那对夫妻家中确实清贫,三间茅草屋里住着七八口中,每个人身上的衣服也都是补丁摞补丁。”
“奴婢还看到了香草口中的大嫂,她虽然是那个家里穿的最好的,不过奴婢试探过她,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奴婢带着香草养父母来郡主府这一路,那对夫妻面上有兴奋,有忐忑。”
“按照道理来讲,他们的反应是对的。”
“如果是奴婢第一次去这么富丽堂皇的高门大户,定然也会忐忑不安,但是奴婢总觉得这一切都太顺利了。”
“对了,香草养父母的家离郡主府有些距离,若是走路的话,要将近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
按照香草昨晚出去的时辰来算的话,她想要在天亮之前赶回来,那么她在养父母家中最多只能待半个时辰。
不过她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个。
她想知道的是,香草在路上走的这两个
时辰可有人看到过她。
确切的说,可有巡夜的护卫看到过她。
“熙儿,你……”
“王妃,不好了,夫人喝不进去药,而且奴婢摸着夫人的额头似乎又发热了。”
江岁欢刚开口,屋子里就传来了秋华焦急的声音。
江岁欢闻言,转身进了内室,只见床上的人脸色再一次红润起来,没喂进去的药洒了一些在床铺上,这会下人正在清理。
“秋华,把夫人扶起来,我来喂。”
江岁欢端过汤药,等秋华扶起母亲后,她便用勺子一点点的往她嘴里送。
可是不管她怎么喊她,求她,她都不肯张口。
江岁欢没办法后,让下人去掰她的嘴巴,几人折腾了将近半个时辰也只喂进去了几口。
而此时,兰泽连呼吸都重了不少。
江岁欢见状,端着汤药的手用力收紧,“秋华,刚才为什么没有请白大夫过来?”
“回禀王妃,白大夫出诊了,当时医馆里只有那位高大夫,所以奴婢才请他过来的。”
秋华也觉得或许是那个大夫医术不行,这才耽误了夫人的病情。
于是她赶紧说道,“奴婢这就去请白大夫。”
秋华急匆匆离开后。
江岁欢小心翼翼扶着兰泽躺下,随后
叫来下人看着她。
“熙儿,你亲自去后门走一趟,拿些银子给那对夫妻,就说府中今日有事,让他们改日再来看望香草。”
江岁欢现在满脑子都是母亲的安危,无暇处理此事。
再者,眼下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她如果想从中找到破绽,势必要花费不少的时间和精力。
而她现在一身疲惫,根本没有这个心思。
倒不如把人打发了,再等几日,说不定这期间他们就露出了什么破绽。
另外,她也可以派人去巡防营那边问问。
“那香草呢?”
熙儿不喜欢香草,总觉得这个人特别的不安分。
“暂时先别管她。”
江岁欢明白熙儿的意思,不过他们现在还没查清楚香草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就这么贸然的把人赶走,很容易打草惊蛇。
而且她也不想冤枉任何人。
暂时留下香草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熙儿有些不赞同。
万一她又闹出什么事情怎么办?
“你找几个人盯着她,一旦她再出府,立刻派人来禀告本王妃。”
熙儿闻言,眼前一亮,“奴婢这就去办。”
白大夫出诊刚回到医馆就被秋华急匆匆的拽上了马车,他本来想在马车上喘口气,可是
医馆离郡主府不远,他觉得刚坐下,气息都没来得及调,马车就到了郡主府。
随后又被秋华一路拽着到了兰泽的院子。
所以白大夫看到江岁欢的时候,脸色异常的难看。
“你们家这个丫鬟,什么时候如此毛躁了,就算病人的病情再着急,也不能不顾老夫的小命啊。”
白大夫扶着门口大口喘息。
秋华闻言,转身时才发现白大夫被他扯的呼吸急促,脸色苍白。
于是歉疚的说道,“那个,奴婢太着急了,所以没顾及到白大夫的感受真是抱歉,下一次,下一次奴婢一定慢点。”
“下一次?”白大夫斜了她一眼,“还是算了,老夫还想多活几年呢。”
白大夫知道他们这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