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太太如此模样,一旁的妈妈立马就安慰着道,“老太太,您可别忧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很多事情,您就不要操心了。想来,这几位爷和几个姑娘都是有福气的。”
“我就是看不得他这张狂样子,以为攀上了京城的人就了不得。表面上低眉顺眼的,实际上一肚子坏水。咱们这家里打拼的偌大家业,若是到了他手上,迟早会被毁了。”
“哪能这么说呢,咱家里这几个,都是聪明厉害的紧。全是行走江湖的人物。再者,不济您还有孙小姐呢……”
听到虞听晚的名字,也让老太太心里有了些许的安慰。
“听晚这孩子,从小就甚得我心,就是不知道她在京城,过的怎么样。过两日,我要好好同她说说,若是实在不行,回扬州来罢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
年岁大了之后,虞老太太不由感慨了一声,身边有个贴心的人说话,还真是好,这倒也能够宽慰她的心结。三下五除二,自己倒也舒快了不少。
接着,她也长舒了一口气。
“就是不知道,我那个宝贝重孙也怎么样了。”
说
起祈哥儿,老人家都是满心的疼爱。
虞听晚从小到大,在老太太的心目中,那肯定是极好的。
临了,又想到她信上说的这些荒唐事,只能让她无可奈何的长叹了一口气。
“那京城里,倒也不是什么让人消停的地方。至于虞昑的嫁妆,我也按照惯例,给她多添了点。无论如何,终归不能让人受委屈了不是?”
“您到底还是疼昑姑娘的,嫁妆都多添了点。”
“再怎样多,都还是抵不过听晚不是?无论如何,她才是我心底的命根子呀,可是我也挂念着这个虞昑这个孩子。”
老太太微微叹了口气,有些事情,自己也是无可奈何。可虞昑也是自己从小到大看着长大的,有些事情,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变化。
虽然虞昑长大了之后,变得刻薄爱嫉妒,但作为祖母,自己该做的事情,终究还是要给足。
一是怕别人在背后嚼舌根,二则,血缘亲情,这些东西是断不了的。虽说这姑娘每日在外除了坏事之外,旁的好事就再也没有做过。可自己却还是由衷的希望,这个丫头能够过的更好一些。
总归,在自己的心里,她终
究还是个孩子,是个不太懂事的姑娘罢了。
当时,之所以给虞听晚这么多的嫁妆。无非是想着嫁到侯府里面去,需要打点的地方多,所以才会如此。
可眼下,虞昑不过是嫁到侯府当侧妃。虽说平阳侯府的地位,要比程氏这个旁支要高的多,可妻妾不同,一个妾,也并未有需要打点的地方。
“虞昑这孩子,越大越跟我没缘分了。既然是自己选的路,我这个做祖母的,理所应当也要把这些东西,给她凑齐凑好了。咱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够让人给嘲笑了去,至于她自己选的路,她究竟想怎么走,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我呢,也管不着。总归,还是自己多担待着一点。”
“说句实在话,就连听晚这样聪明的姑娘,在京城里,都过的很是辛苦。不过,也怪我当时鬼迷了心窍,是我这个老婆子,没有给她选好人,害得她过的如此苦楚。可退一万步说,既然她都如此辛苦了,虞昑一个侧妃,还指望在侯府里过的好吗?若想翻出点什么风浪来,只怕我们家可是不能保全的。但她既然已经豁出去了,那我们自然也无话可说。毕
竟,她决定的事,我们自然是不会多言的。不过,若是今后他们过得好,我们也不会去沾边。你说是不是?”
面前的妈妈点了点头,可似乎是觉得可惜,便也长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说话。
虞二爷则拿着自己手上的这些东西,跑到了房间里。
他满心的欢喜,身边的陈氏看见他这个模样,连忙就凑上前去,说了一句,“什么好事,让你开心成这幅模样。”
“咱们家的宝贝女儿要嫁人了!看,这是咱们母亲给的彩礼。”
“果真?咱们母亲舍得拿这么多彩礼出来吗?”
还没看嫁妆单子,陈氏就开始有些好奇纳闷了。
按照自己婆母的尿性,似乎不会这样慷慨啊。
“那是当然,你也不瞧瞧是谁的女儿。”
他挤了挤眼睛,眉目间满是得意。
“瞧把你给得意的。”
这陈氏嫁到家里这么多年来,每次都是在抱怨。为何家里给的钱这么少。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话了。可今日,老太太却也不知道是抽了哪门子的疯,居然愿意给虞昑这么多的嫁妆。
这实在是太过于古怪了!
“这好端端的,母亲怎么对我这般好?”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虞昑好歹也算是母亲的孙女,这样的大喜事,母亲怎么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