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柔声道,“民女虽不才。可却也帮过您几个小忙,也不是全然无用,若这样就回了侯府,只怕到时候任人说嘴,民女真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啊。更何况……”
“何况什么。”
“更何况,若是就这样回去了,您身边没个能帮衬的人。”
四下无人,虞昑的神色凄凄,却压根儿打动不了面前的静太妃,可是她也明白,这孩子是自己可以利用的棋子,压低了音量,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这会就轻声笑着说道,“孩子呀,你也不用担心,这番让你回去,并不是别的目的,还是我这的人,只是你婆母那边催的紧,若是不放你回去。她若是告到京兆府去,我们也招架不住。眼下你也知道,王府正值多事之秋,我也不能给王爷添乱不是?”
一番柔声安慰之下,好说歹说,才安抚住了面前人的情绪。虞昑深知这人是个老狐狸,心下暗自咬牙切齿,我呸,等到我回来还不知什么时候呢。
可事已至此,自己却也只能硬着头皮,隐下这件事。毕竟,事已至此,自己还能说什么呢?左右还是只能够打落牙齿和血吞。之后,再也说不了
其他的了。
接着,便轻声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故作的委屈的说道,“那等到来日,还请静太妃娘娘到时候一定要再想起我就是。”
“你先赶紧回去,到时候自然会来找你。”
他心下有些微恼,整个人烦躁的不行,可却什么话都不能说。
面前的人脸色虽是难看,却也把这一切悄悄的给隐了下来,不再过多的言语。
而冀州城里,这会只怕早已翻了天。
待到商量过后,最终程津南给了身边的元宝一个示意,这时元宝立马就把准备妥当的一些东西拿了上来。
只看到上头拿了一些金银,还有一些大额的银票,转身就出了门,看看吧,程津南轻声的说了一句。虞听晚掀开,看着面前的东西,整个人嘴巴都瞪圆了,“这是怎么回事?”
说完这番话,确定面前的人没弄错后,整个人话音刚落。两个人视线对了上来。
“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要回京城吗?这些银子应该够了吧?”
“咱们两个人一块回去,你决定了?”
“没错。你先保管这些银票跟金银,到时候方便一些。”
其实,虞听晚心里还没明白,以程津
南这样的身份地位,弄点银子过来花花,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怎么还突然,让自己来保管这些银票?
可是殊不知,这一路回去,只怕又多的是颠沛流离,中间格外多的意外。如果不分开,藏着这点钱走。那么到时候,只怕又会愈发的凌乱起来。
想到这里,她顿时也开始唏嘘感慨了一声。良久,方怀辗转反侧,心叹了一句,只能隐去所有的浓愁感慨。
她就只怕祈哥儿待在府上受委屈。毕竟,自己上半辈子已经让他吃了这么多苦头,眼下自己决定不能够如此了。
程津南看着她这副愁云惨雾的模样,心下也有些不解,其实在她的理解里面。毕竟,祈哥儿都已经这么大了,只要不会有性命之忧,一切无虞。
也不知道为何,对这一切,虞听晚是如此的担心。
他不知道的是,重生这一世,虞听晚对于很多事情都能看淡,可单单是因为祈哥儿,他放不下,不过好在单纯只是认为爱子之心。
除去感慨,便也没什么猜忌。
决定了要回京,二人就只能收拾停当,快马加鞭。
冀州城里遭了灾。这不,官道上都没多少人,
暗夜静谧着,二人上了马车就打算往官道上走,周围偶尔间或夹杂着轻微的风声,到处都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这时候,眼看着前头也些许的光亮。两个人赶了不知道有多少的路,想来应该是到了官道外最近的驿馆。此刻,程津南看着这一切,轻声的笑着。
“前头驿馆里有歇脚的地方,咱们去歇息一会吧。”
若换了平时,程津南是不会问的,可以此刻虞听晚担心祈哥儿的安危,只恨不得立马飞到祈哥儿的身边,哪还顾得了这么多,恨不得日夜兼程赶路才好的。
看着前头赶马车的车夫,又抬眼瞧了瞧程津南,虞听晚的眼眸里暗淡无光,她本想说,继续赶吧,才刚出城,方才一个多时辰,又何必如此呢?
可又想着,眼下早已是一更天了,若是再不歇息,只怕人家也会颇有怨言。
“那咱们去休息休息吧。”
程津南点了点头,不置可否。给外头的赶车的人一个手示意,连忙就停在了驿馆间,下了马车行了堪堪百步,这边还没进门,就受到了客栈老板的热情招待,一走到里头,这时候让虞听晚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
气。
按理来说,这官中的驿馆虽说不至于多豪奢,但基本的体面也是有的,但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