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就是做完了,不想待着。”
闻言,宋清淮很淡地看了她眼,问:“你讨厌工作?”
她认真思索这个问题,思量着道:“也不尽然,就是……不喜欢,但也谈不上讨厌。”
宋清淮顿了顿,不是很能理解公司总裁为什么会不喜欢赚钱。
许绛观察着他的表情,盯着眼睛反问:“宋清淮,你觉得工作的意义是什么?”
他闻言动作一顿,看她:“标答还是现编?”
许绛眨了眨眼,毫不犹豫:“现编。”
“现编的话,”他撑了撑下颌,垂着眼,“我个人认为,工作最重要的一点,是能够带来经济收入。”
如果不是为了多拿点薪酬和未来的发展,他也不会答应从总部调过来。
“此外,还有所谓的提升自我,实现自我价值,这些当然也重要,但定位更贴近附加品。”
“有些时候,人们会反过来利用这些附加品的噱头,来让人以为前者不那么重要。”
“但我还是觉得,前者是最为重要的。”
许绛试图举例:“可有的人就是很纯粹地喜欢这些附加品呢?就像共产主义者那样。”
“确实也有这样的人存在,他们的境界崇高。”
“但不可否认的是,能够做到这样的人往往有一定的经济基础,也活得下去,”宋清淮想了想,“见过方便面促销手段吗?”
“什么意思?”
“促销的时候,有的袋装泡面会送一副碗筷,有碗筷的人可能会无所谓这幅碗筷,但没有碗筷的人会将这袋泡面列入自己的首选,不管这个面他有没有试过。”
“我的意思是,人在缺少经济基础的情况下,很难做到去追求纯粹的喜欢。”
许绛靠在床头:“但你也不缺钱啊,为什么会觉得钱是最重要的?”
“不缺钱和喜欢钱并不矛盾。”
“更何况,我纯粹喜欢钱,很奇怪吗?”
许绛的表情呆呆的,他觉得有点好玩,自如道:“对我而言,赚钱也是一种“实现自己价值”的方式,就像沈白鹞追求艺术那样,我追求攒下更多钱,这并不可耻。”
“更何况,爱钱不止爱钱本身,钱是物质交换的媒介。”
“其实大多数人喜欢钱都只是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罢了,没有必要将钱和物质、拜金划等号。”
“当然,不能为了赚钱去出卖自我,伤害他人的感情,违背社会公德。”
“……”
许绛沉默了两秒,没看懂他瞥过来那一眼里的复杂是什么意思,她低低“啊”了声,问:“那如果有人说你拜金呢?”
“别人说别人的,影响不到我。”
他想到点什么,垂下眼:“如果是对我有所图谋的人说我拜金,十有八九是我们之间不能形成一个稳定的利益交换关系。”
许绛感觉他好像在内涵某个群体,但她不敢直说。
她默了默,小心道:“那我可能和你不太一样,我会非常看重这些附加品,因为我会觉得它们是能够供给我情绪价值的。”
“所以我对工作的理解可能就是,力所能及该干干,干完了就该好好休息,因为好好休息做自己本身就能给我提供稳定的情绪。”
说完,她瞥了他眼:“会不会有点奇怪?”
“不奇怪,”宋清淮抿唇,弯了弯眼睛,“你说的才是你,我们求同存异。”
“既然这样,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做那款游戏吗?”
许绛抿着唇,摇了摇头:“我想不起来原因了,但我想把它做完,总觉得市面就缺少这么一款游戏。”
“或者我也是在追求一种意义吧,只是暂时忘记了这个意义是什么。”
原主在追求的意义究竟是什么,许绛想不明白,但她知道她肯定在寻找某种东西。
这是理性的原主唯一透露给她的感性一面。
许绛顿了顿,又喊他:“宋清淮。”
“嗯?”
“原来你会说话。”
宋清淮瞥了她眼:“原来以为我是个哑巴?”
“倒也不是,”她讪讪一笑,嘀咕,“就是话不多。”
“而且你居然知道超市泡面会送碗。”
许绛自己都不知道。
他又瞥了她眼,无奈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你以为我刚开始在国外吃的是什么?”
刚回国时他路过超市货架,甚至会下意识去看泡面有什么新口味。
“问完了?”
“嗯。”
“等会饭让人送上来还是你自己下楼?”
“送上来吧,顺道让黎医生来一趟。”
他点头:“行。”